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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茶聞言訕訕一笑，「這就得從我得的那場大病之前說起了。」

「被你拒絕的那天晚上我心情特別不好，就去喝了點酒。」

童話側過頭提問：「喝酒？你成年了嗎？」

「不巧，剛好那天是我十八歲生日。」何茶沒皮沒臉地笑著。

「……」童話垂了垂眸，說：「對不起。」

何茶攥住童話的手，輕拍了拍他的腦袋安慰，「沒事。」

「因為剛成年也不敢多喝，但喝了酒之後我就不記得了……」然後何茶忽然發現問題所在：「現在回想起來發現我酒量真是一直就不好。」

童話聳聳肩沒接茬。

「神奇的是第二天我睡醒之後，我發現我一戴眼鏡就暈，摘下來反而看得清楚了。去醫院驗光之後發現我的兩眼度數變了巨大，左眼150，右眼100。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這種情況可能是壓迫神經，是極個別現象，別的也不多說就是一個勁兒的恭喜我。」

童話邊聽邊笑：「傻人有傻福。」

吃過早飯，何茶搶著要去刷碗。非說今天的早飯本來就應該讓他這個大廚去做，現在風頭被搶，大廚急需一點補償來平和心態。

童話也沒跟他爭，坐在一旁看著他背影。莫名地就像回到去年簡陋的出租屋裡，何茶伺候受傷的自己的那個寒假了。

那時候，他就對自己很好了。

童話頭後仰著抵到牆壁，就這麼望著何茶的背影，不知看了多久。

「我那時候確實是心情不太好，但我真的不是歧視你胖。」

何茶回頭看了一眼童話。

後者起身過來，拍了拍何茶的背又揉了揉他的頭髮。

「還有，你昨晚除了打呼嚕說夢話磨牙放屁之外，其他什麼都沒做。」

何茶表情從複雜到只剩窘迫：「真的？」

童話低頭笑了出來，「假的。」

「但你確實什麼都沒做。」

快上早課的時間，童話穿好了外套正準備離開。

何茶急忙：「北北！你今天上午有課吧？」

童話正在玄關穿鞋，抬頭看了他一眼：「有，怎麼了？」

「等我一下，我送你去。」

「不用了，我又不是沒有腿。」

何茶大手攥著小圍裙，可憐兮兮：「可是我想等你下課，只有送你去教室才知道應該在哪等著。」

這下童話沒理由再拒絕。

下課後，何茶果然如約過來等他，食堂一起去，去圖書館也一直黏著。

「你一整天沒課？」童話問。

何茶嚥了嘴裡的最後一口麵包，答：「沒課。」

在借閱廳，何茶跟童話來到了人跡罕至的第七層。

書架間，童話認認真真在找自己需要的參考資料，一扭頭發現何茶也在身後咫尺距離，就這麼站著。

『幹嘛？』童話口型問。

何茶無辜眨眨眼。想著或許可以充當什麼取書工具人之類的，比如最上面的那層架子。

何茶邊想邊看過去，童話也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捏著他的袖子，讓他轉過身去。

「不用。」

何茶被迫轉了個方向，背對童話癟了癟嘴。隨意抽了一本面前書架上的書攤開，是本人體骨骼器官結構圖解。

作為同樣愛好繪畫的他猜測童話可能是在找這本，於是回頭，見童話一動不動的在掃視上層書架的書。

何茶欠嗖嗖的用屁股拱了下童話，童話一個沒防備差點趴在書架上，剛好那麼湊巧又被路過的人看見。他回頭瞪了何茶一眼。

隨意在手邊迅速抽出一本書回身掄了他一下。

「嗷！」何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