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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覺得我沒做錯？」童話問。

「當然了，我跟你是一邊的！」

可童話輕輕推開他，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嗯……我聽過這麼一句話，」何茶說：「人在覺得自己對的時候，他不一定是對的。可當他開始意識到自己錯的時候，那他就是對的。所以，童話小朋友，你現在是在覺得自己做錯了？」

童話正想搖頭，但點了點頭：「……錯了。」

「活久見。」何茶一臉誇張的驚訝捂嘴：「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認錯。」

童話睇了何茶一眼：「真巧，我也是第一次。」

何茶伸出手：「幸會幸會！」

「滾！」把童話氣樂了。

童話剛想說些什麼，教室後的門口傳來幾聲扣門聲。

「學長，大家還等在排練室呢。」一學弟在後門怯生生地問道。

童話迅速起身，不留痕跡抹了下眼角，剛想開口，被何茶一把按回座位。

「那個……」對小學弟說：「今天讓大家先解散吧。」

然後把頭上的大帽子扣在童話腦袋上，輕輕拍了兩下他的肩，之後一邊笑嘻嘻地一邊去後門，把小學弟領走了。

「時間也不早了，想練的留下來自由排練，鑰匙給我，你們沒什麼事就先撤吧。」

「……正好劇組那幾個也冷靜冷靜，小學長剛才有點衝動，讓他自己做兩套數學題就能緩過來了，咱們就別去打擾他，先回去……」

何茶勾著小學弟的肩膀，漸行漸遠，聲音也慢慢聽不見了。

教室前排，童話面朝黑板坐著，手拉下大帽簷，擋住自己紅紅的眼眶。

稍晚些時候，何茶終於在天台上逮到了獨自望風的童話。

童話雙手搭在扶手上，一頂大大的牛仔帽背在身後，背影顯得孤獨可憐又好笑。

何茶輕輕蹭到他身後：「小朋友，你男朋友喊你回家吃飯了。」

「？！，你，」童話本來被嚇了一跳，緩了緩又不禁笑出來聲音。回頭看了看的何茶，嘴上反駁。

「誰是小朋友？我可比你大了一級呢。」

「不就大了一級嗎？哥高三唸了兩年呢！不以質優，以量取勝。」

童話想笑：「行了吧，重讀是有多讓你驕傲的一回事？整天掛在嘴邊。」

何茶不以為意，笑著說：「驕傲當然驕傲了！那可是我人生的重大轉折點，其中辛酸可不是像你這種生來就穩定發揮的小王子能領會到的。」

「……」童話張了張口，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彎：「那你就說給我聽唄。」

「？」何茶沒聽清：「啥？」

童話瞥了他一眼，搖搖頭沒重複，他將目光眺向遠處的高樓。

「你怎麼來了？」

何茶手指了下他身後的牛仔帽：「來拿這個，省得到時候組裡查出來是我戴出去沒帶回來，又讓我賠。」說著，把帽子戴回自己頭上。

「又？」童話抓住重點。

何茶迎著風靠在扶手上，看著童話的眼睛，像是讀出了什麼。他慢慢開口：「我之前說過，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可以和我說，只要你想說，我就願意聽。」

他抬手輕緩的用指關節掃了下童話的眼睫毛：「或者你想聽我說，那我也會全部說給你聽。」

在兩人都沒說話的空擋，刮來一陣風。

童話上半身悄悄湊過去一點。「你，還記得下午的時候我……說我有件事做錯了。」

何茶點點頭：「嗯！」

「是對你說的，那句話。」童話轉過來看向他。「我……」

說實話，他這幅一臉鄭重其事要坦白的樣子把何茶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