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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韻忙拉了一下他:「哎,陸允承,你不能……」
陸允承舉起手阻止了月韻,轉向李小果,繼續說:「我們當然是沒必要這樣做,因為這件事說到底不關我們的事,至於怎麼辦,還是當事人說了算……」
說著,他朝著身後打了個響指:「都聽明白了?出來吧。」
月韻和李小果同時看過去,幾秒的沉寂之後,柳正清慢慢地從屏風背後走了出來,他的臉色煞白,神情落寞,整個人像是經受了巨大的打擊,萎靡不振。
「安安她,真的不在了嗎……」
聲音如飄蕩在空中,冰冷,戚然。
李小果低下頭去不說話,沒一會兒便抽泣了起來,然後猛地站起來:「柳正清,你還是不是人?!安安那麼愛你,你還誤會她,傷害她,還要和別人結婚,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你就好好地過你的快活日子,還管她幹什麼?!」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我對不起她……」
月韻也站起來,看著柳正清抱著頭蹲在地上痛不欲生,「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遲來的深情最為輕賤。」
「在安安生病的這兩年多,你的每一則訊息她都沒有放過,報紙上的,網上的,她都收集了下來,貼了滿滿的五個筆記本,她知道你這幾年沒什麼成績想退役,她想鼓勵你,支援你堅持下去,但是她不能見你,所以到最後,她把這個交給了我,說,那個東西,你看了就知道了。」
李小果說著,從包裡掏出一把鑰匙遞給柳正清,鑰匙上繫著一條紅繩,吊著一張大頭貼,已經磨得褪色了。
柳正清摩挲著那張大頭貼,悽然一笑:「這是我們分手前最後一次去拍的大頭貼,我看她用紅繩系起來,還笑她幼稚……」
李小果從桌子上端出一個木盒子,放在柳正清面前:「安安的遺願,讓你親手用這把鑰匙開啟。」
柳正清顫抖著手,將鑰匙插進了鎖孔,往左一轉,咔嗒一聲,木盒應聲開啟。
盒子裡,是一個癟掉的籃球,上面歪歪斜斜地簽著柳正清和梁安安的名字,兩個名字中間畫了一顆潦草的心。
柳正清頓時跌坐在地上,淚如下雨,他抱著籃球,口中喃喃地念著:「原來是這樣,原來是你一直儲存著……」
「是的,她一直儲存著,說這是你入選青年隊的時候她送你的第一個籃球,雖然破了癟了,但是她捨不得丟掉,還當寶貝一樣收藏了起來,還開玩笑說是你的把柄,你不會想到她說的那個東西,是這個吧?你早就把這個球,把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李小果轉過身朝門外走去,又停下來,「柳正清,安安沒有怪過你,我也沒有資格怪你,讓你沒結成婚,對不起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月韻看著仍舊坐在地上痛哭的柳正清,又看向陸允承,兩個人的目光撞到一起,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沒有開口勸慰,片刻,兩個人很有默契地,一同走了出去。
車上,一路無話。
月韻看著窗外,大街上車水馬龍,每一個人,都像是有著一個或是悲傷,或是遺憾的故事,不知道夜深人靜之時,卸下白日裡偽裝的鎧甲,內心最柔軟之處,會是怎樣的唏噓嗟嘆。
下午四點,陽光依然灼烈耀眼,月韻微微蹙著眉,眼中似有淡淡的哀傷,她從來不是悲天憫人的人,也自認為做不了聖母普度眾生,她只是一個再渺小不過的俗人,卻還是忍不住心中那一股悲涼感。
陸允承不時地側頭看她,只聽得月韻唉了一聲,「這世上最遺憾的事,莫過於子欲養而親不待,還有失去後才懂得珍惜,人性,還真奇怪。」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遲來的深情最為輕賤。」
「柳正清和梁安安,也是一個悲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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