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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新年以來不到一個月時間，幾乎天天是陽光正好的晴天，月韻很唯心地認為這就是未來一片光明的大好兆頭。

而與她呈對角線位置坐著的葉海城的心情卻剛好相反，從昨日熱搜到現在，他的心情沒有一刻不是陰雲密佈電閃雷鳴，以致於在片場拍戲的時候都屢屢走神，最後，阿超只得以葉海城身體不舒服狀態不佳為由告了假，剛好又接到了一個訪問的通告，一路神思恍惚地趕了回來。

「第一季度的工作安排大家都清楚了吧？還有沒有什麼疑問？」真姐合上電腦，環顧眾人。

「清楚了！」眾人齊聲答道，同時各自收拾電腦和筆記本準備撤退。

「今天是除夕，月韻你再辛苦一下，晚上大家就都好好回家過個年吧，明天見。」

真姐提起電腦包，走過月韻身邊的時候，停了停，似乎想和她說話，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看仍舊坐在角落紋絲不動的葉海城，什麼也沒說地走了。

阿超小心翼翼地對葉海城說：「哥，咱們該出發了。」

葉海城不動，面無表情地看著月韻慢條斯理地收拾好東西，把一張單子遞給他：「這是採訪的問題在路上先熟悉熟悉，另外訪問完了要錄個影片，給粉絲送新春祝福，和往年一樣，詞兒都給你寫好了，背下來自然點說完就行了。」

葉海城沒說話，一把扯過單子，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午後的陽光漸漸轉淡，之後，寒意又佔據了上風，冬日的溫暖，並不能持續太久。

車內沉默得可怕，月韻坐在最後排，像是在掩飾著尷尬一樣不停地整理著東西，葉海城把墨鏡掛在眼睛上，連帽衫的帽子一戴，遮住了大半張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阿超卻能從車裡有些微妙而詭異的氣氛裡察覺到，似乎有事要發生，他有些擔憂地看看月韻，又看看葉海城，然後從前排換到了後排，坐在了月韻身邊，捂著嘴低聲說：「月韻姐，海城哥從昨天到今天幾乎都沒怎麼說話，看樣子心情很糟糕，狀態也差，我怕會影響等會兒的訪問，你要不要勸勸他？」

「誰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他會自己調整心情的。」

月韻淡淡地說著，看了葉海城一眼，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她知道，一個遲到多年的道歉，一個回答，是她始終還欠著葉海城的，那份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的愧疚感讓她根本無法做到就這樣把這些事給囫圇過去，想著，又開始莫名煩躁起來，這個坎始終是要逼著她要邁過去，逃避可恥，也無用。

訪問結束，錄製完祝福影片已經是傍晚了。

天黑下來，華燈初上，隨即各家陸續張燈結彩，大街上偶有鞭炮聲乍起，人影稀疏，人們都在家裡享受著團圓，家家戶戶飄出了年夜飯的香味，讓此時還在趕路的人們回家的心情更加迫切。

車停在了月韻家外的巷子口，葉海城還是一言不發，陰沉的臉色與這祥和熱鬧的除夕夜格格不入。

月韻默默在心裡嘆了口氣，開啟車門準備下車，這時葉海城終於開了口叫住她：「月韻，你就沒什麼對我說的嗎？」

阿超立刻心領神會：「海城哥，我和鄭師傅去超市買點年貨明天帶回劇組去，等我們一會兒哈……」說完拉上鄭師傅一溜煙地跑了，只留下月韻和葉海城兩個人，有些尷尬地大眼瞪小眼。

沉默了片刻，葉海城突然伸手想去握月韻的手，月韻一驚，像觸電般慌忙避開。

「告訴我是真的嗎？什麼時候的事？」

「對不起，海城，我欠你一個道歉，當年是我錯怪了你，我真心地跟你說句對不起。」

「我不是要你的道歉，我要的是你的回答……」

月韻低著頭，嘆了口氣：「你想要我怎麼回答你？如果你要的只是我的回應，那麼我只有再一次和你說句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