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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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若是連續三年交不出租金就淪為錢狗兒了貼身丫頭。中途不許退租或是毀租。租子可年交也可一次□，亦可分期交。

當租金暫定為兩成時錢胖子不幹了，因為他說兩成太少，便設了個定數：為十石。我暗自冷笑，這錢胖子的田在小村裡是出了名的撂荒，歷年來根本就沒有收成，連十石都不可能收到，今日開口要十石，若是別人定不敢接這樣的事情。就連狗兒也瞪了他的肥爹一眼，大是不滿，等要與我重新定奪。我卻暗自得意：別人這十石交不上，我卻是有百分把握。由於那些田連年荒蕪，根本已經肥了好久，這正是良田呢，誰叫這些人是不識寶呢，原來我給自己定了租金二成，按初步計算下來，至少會是五十石，錢胖子一生算計別人，這次卻被自己的聰明給誤了還不自知呢。

錢狗子還頗有良心，很擔心我，連問數遍都被我攔住了。至於後一條是錢狗兒硬加上去的，對此我耿耿於懷，沒想到這錢狗兒也有一手。針對了錢狗兒的那一條所以我加上了交租的方式為便宜交租。最後我對錢胖子說，“當日錢老爺另外答應了我一個要求，今日我一併提出來，明年開春，錢老爺為我準備兩百隻雞鴨，算是我給錢老爺看的，等長大了再交給錢老爺。”

從錢府出來，我的心裡一半高興，一半憂鬱，令我擔心的就是錢狗兒硬加上去的那條要命的緊箍咒。後來一想，應該是沒多大的問題，雖然再也不計較，但始終如刺梗喉般令人不爽。

既然田和林子已經租來了，接下來就看我怎麼規劃了。這一切都是瞞著我那娘和姐姐暗中進行，我只要不找他們兩人要吃的，便是沒給他們添亂，所以他們也就樂得高興。弟弟才不過兩歲多，只知道我最近沒空理睬他，著實對我生了一段時間的氣。我更是樂得沒人管，好進行我的“長遠”打算。

於是我將那日跟著我到錢府“鬧”事的小乞丐們找來，將我的打算說了出來，最後我說：“好歹咱們捱過這一年，等明年收了糧你們就不須再做那乞討的營生了。”

這些乞丐年齡都比我大，有的大概十四五歲，有男有女，起初他們哪會相信我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娃的話，都是半信半疑，其中一個略大的小男孩，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看上去便知道是這群乞兒的頭：“憑什麼要我們相信你？”

我說：“你們信不信我無關緊要，只看你們有沒有這個造化，有沒有這個福氣，更看你們有沒有這個眼光。若是信我一次，你們一切都只管聽我安排，而你們不要多問，只管施行，明年等糧食收上來自見分曉。除了交租子剩餘的包管咱們不會再捱餓！若是你們執意要去，我也是沒法子的事，更不會攔著你們。”其實我還是生怕他們不答應的，因為我這田地山林現在最缺的是人手，請那些大人絕沒人信我的，倒不如將這些小乞丐組織起來，或許可以一搏，若是真的沒人幹活，只怕我真的要去給那錢狗兒當丫頭了。

“好，我們且就信你一回。我叫小耗子，今年十三歲，後面那個丫頭是我的妹妹小英，我們兄妹七歲就出來行乞，若是明年你這兒不能如願，大不了咱們再去行乞度日便可。”那個叫小耗子的想了想拿出一副老大的樣子說。眾人見他說了，便都附合。

“好，既然大家都答應了，從今日起咱們得安排一下以後的日子。在明年收糧之前，咱們的日子想來還是艱苦萬分，首先咱們自己動手藉著這山林子的東西給自己蓋一間遮風擋雨的屋子；其次，目前我是沒糧食供給你們，還得你們分出一部分人去乞討口糧，將飯討了回來大夥分吃，另一部分人都聽我的吩咐，每日裡在這山林田裡做些準備事務，以供明年開春播種。”我說，然後看著小耗子問大家，“你們以為如何？”

小耗子和眾小乞丐都點頭稱事。於是，我又厚著臉皮找上錢家，借來許多工具，交給這些小乞丐們。先令他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