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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曹美玉並沒多想，可等了幾個小時也不見柳晴的蹤影，電話更是直接關機，曹美玉這才意識到柳晴出事了。

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還不接電話，怎麼想怎麼怪異。

調監控、問周邊店鋪的老闆，都沒有任何異常，也沒人發現柳晴的蹤跡。

下半夜兩三點，李娟聽了洪毅的訊息，開車來了警局，所有人都想出一份力，可力量微乎其微。

警局大門外，柳小柔借著幽幽路燈，坐在馬路邊。

李娟陪著柳小柔坐在身側，溫聲道，「小柔，柳晴的事你就交給家裡人去辦吧，你明天還要上班，趕緊回去休息。」

李娟回頭朝著警局大廳望了一眼，繼續道，「你的那幾個朋友也都該休息了，讓他們回去吧。」

柳小柔朝著大廳張望，向陽正在打電話找人，房蕭羽坐在大廳裡，安靜陪同，洪毅苦口婆心安慰著曹美玉和張明發，每個人都很沉重。

李娟握緊柳小柔的手，輕聲道，「好些日子沒見了，你的好多事，都是洪毅給我說的，我最近也忙，在籌備出國定居的事兒。」

柳小柔略有意外，「你要出國定居了？」

柳小柔驀然想起，此前洪毅有和她提起過，李娟有了新的相好，是個身份顯赫之人，和李娟非常般配。

柳小柔祝福道，「恭喜你啊李娟阿姨，雖然這份幸福遲來的太久，但最後還是來了。」

李娟笑著，「是啊，遲來的太久，以前和華志在一起那些年，我每天都活得挺擰巴的，以為那就是我最後的歸宿，以為湊合湊合總能好。」

李娟撫摸著小柔的手背，「你也會遇到最適合你的伴侶，你需要有一個強大的男人來呵護你心疼你。」

柳小柔苦笑，「哪有精力去想什麼情愛，那不是我現階段應該追求的東西，身後的一地雞毛還沒打理乾淨，這不，柳晴又失蹤了。」

李娟仰頭嘆氣，望著夜空，「你不該被這些人和事束縛，你本應是屬於廣闊天空的。」

李娟側頭看著柳小柔無奈憔悴的面容，「等找到柳晴以後，要不要跟我去國外待一段時間？讓洪毅陪著你，吃住我都管。」

柳小柔笑笑，「哪有時間啊，向陽的公司現在連軸轉，每個專案我都插了一腳，根本走不開。洪毅倒是還好，有大壯叔幫忙看店，我不行……」

柳小柔嘆口氣，「沒人能幫我。」

李娟想起道，「我聽洪毅說，你從華志那裡要了套房子。」

柳小柔點點頭，「嗯，柳華志欠我的。」

李娟欲言又止，但還是做了提醒，「房子沒有其他糾紛吧？」

柳小柔側頭看著李娟的眼，「目前看是沒有，為什麼這麼說？柳華志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嗎？」

李娟表情複雜，「嗯……雖然我和他有陣子沒聯絡了，但我聽聞他最近好像不太順利，今天下午的時候，他還給我發了訊息，問我手裡有沒有多餘的閒錢，讓我借他幾十萬。」

李娟笑道，「我哪有那麼多錢，我的錢都用來學習和旅遊了。」

柳小柔倒是沒聽聞這些，但這的確是一個不太妙的訊號，柳華志應該很缺錢。

柳小柔琢磨道，「你還是離他遠點吧，也別借錢給他，他現在是越老越能作了。」

李娟道，「你最近要是有什麼難處，你要跟我說，我不幫柳華志，但我會幫你，不遺餘力的。」

柳小柔點點頭，「放心吧，我好著呢，等我找到了柳晴，我必須想個辦法，把她徹底束縛住。她隔三差五就給我找點麻煩，我是真的心累。」

李娟輕撫小柔的後背，「我們小柔啊，就是太要強了。」

十多分鐘後，警局的人陸陸續續散去，洪毅帶著李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