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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中槍一事涉及機密，當時，李警官把很多事都說得含糊，具體的真相向陽只能靠猜，但八九不離十，再加上小柔的回憶自述，他幾乎可確定，那日在海面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即便猜到了，也沒了意義，因為向柏凱已經不在了。

向陽心裡憋悶，他恨自己沒用，也恨向柏凱命短。

柳小柔搖著頭，「我不理解，我為什麼會為他做出那種事。我剛剛想了很久，我想不明白，好像只要有關他的一切，在我這裡都是冰冷空白的，我沒辦法接受那些記憶片段裡的自己。」

柳小柔理不清這裡面的因果關係，在她看來，所有事的背後都是以邏輯做基礎，可唯獨在向柏凱這裡，很多事是沒有邏輯的。

她心裡缺失了一塊，而那一塊，充滿了毫無邏輯的感性。

向陽仿若聽到了心口碎裂的聲音，一瓣又一瓣，落了地。

他當真沒有想到，過往的那個柳小柔，竟會為了向柏凱而不要命，可當初愛得有多深，如今就忘得有多徹底。

中槍後的柳小柔，和中槍前的柳小柔，是不一樣的，如今的她更理智更冷漠。

向陽深吸氣，伸手輕握小柔的肩膀，「好了別想了，我哥已經不在了，過去的事糾結也沒意義。別忘了醫生的話，你想太多就會頭疼，頭疼就要吃藥，吃藥就會損害你的記憶力。」

柳小柔聳聳肩，「我只是搞不懂，我以前究竟有多一根筋，竟然可以為了某個人不要命。」

向陽笑著，心裡卻默唸一萬遍，如果柳小柔能為了他而不要命，他死掉也無妨。

一行人去了烤肉店，一進餐廳，阮潔瓊猛力吸氣，感嘆道，「我的靈魂烤肉！這就是人生的意義！」

所有人圍著餐桌坐，洪毅和沈若雪擔負起了烤肉的職責，兩人倒是默契，埋頭幹活，服務大傢伙。

柳小柔幾次偷偷觀察洪毅和沈若雪，不知怎的，越看越般配，越看越舒服。

阮潔瓊吃掉了一大盤生菜，生菜卷五花肉，配上濃濃的醬汁，一口下去賽神仙。

梁書齊要了幾瓶酒，一杯接一杯，他沒怎麼吃肉，醉酒到一定程度，微醺開口：「你們聽說了吧，柳佳琳和姜家二公子在一起了，那個姜家特別有錢，咱們當地的好多產業，都是他們家在做。」

吳雅雯陰陽怪氣，「你喜歡柳佳琳啊？為什麼啊？她哪裡好？長得不耐看，脾氣又臭，而且一點都不謙虛。」

梁書齊反駁道，「她為什麼要謙虛？她本身就是個非常優秀的人，為什麼要逼著她謙虛？她就是應該驕傲啊，海歸留學生，家境也好，談吐氣質都好，他就是我的女神。」

梁書齊繼續低頭倒酒，吳雅雯擰著臉，「你可是音樂才子啊！怎麼挑選異性的眼光這麼奇怪？」

柳小柔急忙衝著吳雅雯打眼色，示意吳雅雯不要亂說話，在梁書齊心裡，那柳佳琳就是神仙一樣的存在。

向陽衝著梁書齊開口道，「你自媒體公司運作的怎麼樣了？一直說著要來找我和小柔，也不見你來。」

梁書齊削瘦的臉頰微微泛紅，他憨笑搖頭，「不急，我有自己的打算，等我籌備好了，我就去找你要投資。」

梁書齊突然抬起頭，聲音用力，「我要做大老闆！我要做冷血無情的資本家！我要讓柳佳琳後悔！」

梁書齊大喊大叫的過程中，阮潔瓊握著一團包好的生菜卷五花肉，朝著梁書齊的嘴巴就塞了進去。

阮潔瓊鼓著腮幫子，邊咀嚼邊道，「別無病呻吟了哈！小舅舅和小舅媽特意叮囑我，讓我看著你別犯傻。」

吳雅雯轉頭衝著埋頭幹活的洪毅討好道，「洪毅，你和若雪歇會吧，我來烤，你們忙活好半天了。」

洪毅憨笑搖頭，「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