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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恆停住腳，回身看著髮絲凌亂的柳佳琳，很快，柳佳琳便整理好自己的儀表，精神抖擻。

姜恆記得柳佳琳，是此前弄翻茶水的那位，不過，他也不太記得柳佳琳，因為柳佳琳的長相實在沒辦法讓人記憶深刻。

他不太喜歡長條臉，因為他的初戀就是長條瓜子臉，他甚至有點厭惡長條臉，因為他的初戀給他戴了綠帽子，即便這事兒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初戀也嫁人生子，可他還是過不去這個坎。

要不說，男人的初戀就是男人一生的劫難，成也初戀，敗也初戀。

姜恆對待感情不負責任的態度，就是因初戀的背叛而起，不過，這其中更大的原因，是他自己的花花腸子。

姜恆特意留意了一眼公司大堂，馬上就是下班時間，若是被向陽公司的員工看到，他和柳佳琳在這裡談業務，怕是影響不好。

姜恆隨手指了指車子，說道，「上車吧，車上談。」

柳佳琳欣喜不已，即刻上了車。

車飾豪華，這是柳佳琳第一次乘坐如此昂貴的車子，漂亮的星空頂，以前只能在社交網路上刷到的照片，終於有了真實的體驗。

姜恆大大方方，接過了柳佳琳手中的方案書，他簡單翻閱了兩眼，說道，「這個方案我在會議室看過了，柳小柔提交了幾份不同的方案給我，這個已經被我淘汰掉了。」

姜恆把檔案遞迴柳佳琳的手中，「原來這份方案是你做的，辛苦了，想法很好，但操作起來比較困難。」

柳佳琳有些意外，她本以為，她提交的方案，沒有被柳小柔拿給向陽看。

前些天，她把自己的方案提交給柳小柔時，當場便被柳小柔拒絕了。她心有不甘，所以才會自己找來了姜恆，一是不想自己的創意被埋沒，二是，她想找個由頭靠近姜恆。

如此這番下來，柳佳琳多少有點誤會柳小柔了，雖然，這是被柳小柔嘴上否決的方案，但小柔還是拿給了向陽，也拿給了姜恆作參考。

柳佳琳稍稍有些不自在，尷尬解釋道，「抱歉啊姜總，我以為您沒有看過我的方案呢，所以……才直接找來了您。我之前在國外留學過很多年，我自認為，我對國外的市場環境，是非常瞭解的。」

姜恆微微笑了笑，「明白，可是瞭解並不代表專業，你看到的市場環境，和實際的市場營銷邏輯，或許是恰恰相反的。很多市場上被炒得火熱的產品，實則可能是虧損的。」

柳佳琳沒有過多的實戰經驗，面對姜恆的教育指導，她像個求知若渴的學生，連連點頭。

姜恆對柳佳琳是沒有丁點歪想法的，比如今天這種橋段，正常來講，他是可以拒絕的，可因為對方是女性，他對女性的包容度，是非常寬鬆的。

柳佳琳急忙拿出手機，壯著膽子道，「姜總，能加您一個聯絡方式嗎？雖然有些冒犯，但有關一刻咖啡的後續發展，我還是想跟您共同探討。」

姜恆沒多想，很隨意的答應了下來，畢竟，他的手機裡躺著上千名女性。

他從來不拒絕女生的好友請求，可如若是男性，他會三思一番。

柳佳琳從姜恆的車子裡走下後，姜恆的車子駛離她的視線。

柳佳琳靜默在原地，遠遠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她微微有點上頭，也不知是對那輛豪車上頭，還是對車子裡的男人上頭。

剛剛，姜恆身上隱隱散出的男士香水味，讓她夢回美國的留學時代，那種輕鬆、自由、隨意、平等、高階，所有她嚮往的東西，好像都能從姜恆的身上看到。

她眼中的姜恆，是帶著濾鏡的，尊貴無比，散著有錢人專屬的氣場，比當年的向柏凱，要迷人得多。

柳佳琳太喜歡大大方方見過世面的男人了，當然，她更喜歡男人帶她見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