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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對姜寶兒，他只剩頭疼。

而問題是，他家柳小柔，也很少哭泣，根本不給他下跪求軟的機會。

百般無奈下，向陽只得低頭，「那說好了……就只堅持到家宴結束，等我見過你爸媽以後，我們找個合適的時機，宣佈分手。」

姜寶兒忍不住抽噎，「好，堅持到家宴結束，謝謝你向陽，真的謝謝你。」

姜寶兒握著紙巾抹眼淚，頭埋得低低的。

向陽犯了直男的毛病，他很想安慰，又不知如何安慰，說話有些不過腦，「我給你介紹圈子裡的男生怎麼樣？我身邊優秀的男生很多……」

姜寶兒搖著頭，「不，我配不上……你知道的，我曾經弄掉過一個孩子，這件事讓我非常抬不起頭。」

向陽說道：「那不重要，誰年輕的時候沒犯過渾？而且你是被辜負的，做錯事的人也不是你，你為什麼要自卑？把身體調養好了，一切就都過去了，這並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向陽自覺，他和姜寶兒都是國外留過學的人，本不應該對這種事有過多的執念，愛情是自由且隨心的，不應該被一些老觀念束縛。

可他又意識到，某些根深蒂固的傳統思想，是很難被破除的。

他稍稍理解了姜寶兒痛苦的點是什麼，他也意識到，在這樣一個社會環境下，女性的為難和不易。

向陽把姜寶兒送出了公司，直至姜寶兒的車子離去，他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向陽一個人回到辦公大廳，他看著寬敞大廳內，三分之二都是女生的身影。有的剛畢業，有的為人妻，有的大著肚子還在工作，有的生完孩子不到兩年便回到了工作崗位。

向陽默然笑了笑，隨手開啟手機，給公司的人事經理髮去了資訊。

半小時後，人事經理走到辦公大廳，拍手道，「所有女生啊！今天向總給大家發獎勵，所有女生來我辦公室領一份面值500塊的商超購物卡，如果是夫妻倆人都在公司就職的，可以領雙份。」

大廳裡有男人抗議的聲音，「只給女生嗎？老爺們不給啊！」

人事經理扯著嗓子喊道，「老爺們也有，不過只能領面值250的購物卡，如果是已婚老爺們，可以領500的，單身狗只有250！」

大廳裡的人鬨堂大笑，男人抗議道，「憑什麼啊！歧視單身狗！」

人事經理笑著道，「所以向總的意思就是，讓你們趕緊找物件啊！別只顧著工作！」

辦公大廳裡頓時熱鬧了起來，女生們歡呼，已婚男士歡呼，當然，除了那幾個可憐的單身狗。

向陽坐在辦公室內，聽著外面的陣陣熱鬧，那些歡聲笑語讓他更加確定，他會把公司越做越好，他會讓他和柳小柔，越來越幸福。

夜裡，柳小柔開車去了柳華志的家。

柳小柔應柳華志的邀約，前來談判房子一事。

熟悉的小區環境，她已經很久沒回到這裡了，小區變老舊了些，但生活氣息濃鬱。

柳小柔上了樓，家門敞開著，柳華志一個人穿著寬鬆的男士睡衣，正在餐桌旁忙碌。

家裡還算整潔，但和李娟在的時候相比，還是差很多。

好笑的一幕是，餐桌上的飯菜，都是外賣叫來的，一個挨一個的塑膠打包盒，還沒拆封。

家裡只有柳華志一個人。

柳小柔進門換鞋，嘟囔道，「柳佳琳呢？公司早都下班了，怎麼沒回來？」

柳華志回頭看到柳小柔進了屋，熱情道，「來了小柔，你妹在路上了，馬上回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柳小柔前腳進了屋，柳佳琳便下了電梯，出現在她的身後。

柳佳琳拉著臉，似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兒。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