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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佳琳停下步伐，回身一刻，倒是有點驚艷到姜恆。

柳佳琳的臉上，沒有夜跑後的面紅耳赤與汗流浹背，反而，她的臉上掛著一層淡淡的底妝，且沒有一滴汗水。

柳佳琳解釋得隨意，說自己不是很愛出汗，而至於那所謂的「素顏妝」，她只是一笑而過。

閱女無數的姜恆，自然是看穿了柳佳琳的把戲。

以前他睡女人那會兒，好些個濃妝艷抹的姑娘，擔心自己卸妝後的差別太大，便在洗完臉以後，又偷偷抹了一層粉，或是戴了小直徑的美瞳。

一開始，姜恆沒太看出來，後來睡得多了，便有經驗了。

姜恆對這種把戲並不反感，但難免的，他會覺得這類女生很搞笑。

而眼前，柳佳琳和那些女生，沒什麼不同之處。

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他覺得，他和柳佳琳還算聊得來，兩人可以一天一夜不睡覺，一直聊到手機發燙。

反正，是她柳佳琳自己送上門的，他接受或是不接受，全看他的心情。

姜恆示意柳佳琳上車，柳佳琳卻讓姜恆下車。

姜恆順了柳佳琳的意願，兩人一路沿著街道往下走，聊天的內容延續了白天的話題。

半路，他們在麥當勞買了冰淇淋，一路繞回到車子原點時，姜恆正在興頭上，他衝著柳佳琳邀請道，「要不要去我公寓坐一坐？你說的那本藝術冊，我有全套。」

柳佳琳不傻，她知道，姜恆的邀請，其實是邀睡。

柳佳琳也明白，這姜恆是把她當成快餐選手了，以最快的速度相識瞭解，而後一步到位聊到床上去，接著再換下一位。

但柳佳琳可不這麼想，她要把姜恆發展成長期伴侶，甚至是可以嫁入豪門的梯子，她要慢慢來，慢慢磨姜恆的性子。

柳佳琳倏然低頭掩笑，隨即，她大大方方地看著姜恆，說道，「這麼晚了，去你的公寓？等看完畫冊，是不是就要留在你那裡休息了？」

柳佳琳擺擺手，「雖然我接受的是國外的文化教育，可你並不是我的床伴，我也不會把你發展成我的床伴。你是讓我尊敬的朋友，更是我在職公司的合作夥伴姜總，我非常喜歡和你一起探討國外文化，與其做你次拋的床伴，不如做精神伴侶。」

柳佳琳說完這些話，她心裡也懸著一口氣，這些招數，都是她在網上報班學來的。

在她報名的戀愛課程裡，類似姜恆這種桃花泛濫的典型富二代，一堆反向招數可以用來對付他們。

柳佳琳也心虛，憂慮姜恆會不會上鉤，可若想加深自己在姜恆那裡的印象，她只能鋌而走險。

好在，姜恆吃了她這一套。

姜恆的眼神裡流露出了些許意外，當然，更多的是慚愧。

他邀請柳佳琳去公寓，的確是奔著最後一步去的，睡覺這種事，對他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他以為柳佳琳會答應，也想過柳佳琳可能會拒絕。

可他就是沒想到，柳佳琳會直言說出「床伴」這種話，甚至說，要和他做精神伴侶。

太新鮮了！這實在是太新鮮了！

除了身體上的新鮮，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新鮮！

姜恆略有慚愧地笑了笑，坦言道，「你還真是讓我意外，一次次重新整理我對你的印象。」

姜恆信服一笑，「明天，我把那套藝術冊子送去你公司，順便一起吃個飯。」他補充道，「明天不去我的公寓，可以嗎？」

柳佳琳大大方方點著頭，「那就這麼定了。」

簡單的幾句道別後，柳佳琳一個人穿過馬路，朝著家的方向跑去。

姜恆坐回車內，外面的夜風讓他倍感清醒，同時也倍感清新。

而這份清新，是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