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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柏凱抬起頭，重新看向柳小柔，他的眼底多了一絲陰鬱，而即刻，他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小柔……你願意等我嗎？」

柳小柔不太理解向柏凱的這句話，她滿臉疑惑，眸光不解。

向柏凱低了低頭，表情變得有些嚴肅，「我……現在還做不到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也無法給你任何承諾，你願意等等我嗎？」

柳小柔用她以為的理解，去為向柏凱開脫，「我不需要你時時刻刻陪著我，我知道你很忙，你工作的時候，你就專心忙你的，等你不忙了，我們一起吃個飯，看個電影就好。」

柳小柔連忙擺手，「我不會打擾你的，只要你說不，我會即刻停止，我不是不識趣的人，我……」

向柏凱搖搖頭，「不是你理解的那樣，我可能……會消失很長一段時間，我……」

向柏凱欲言又止，他很認真的看著柳小柔，「我沒辦法和你說明，如果我要消失半年甚至一年，你願意等我嗎？」

柳小柔微微皺眉，她是個聰明人，而有的時候，太聰明也不是什麼好事。

在這段感情裡，她把自己的位置，放得極其卑微。她一直明白一個道理，在感情裡，若是一方太不把自己當回事，那麼對方也不會把自己看得很重要。

柳小柔什麼都明白，可到了向柏凱這裡，她腦子裡的那一套套大道理，都變成了謬論。

向柏凱不能明說的理由，柳小柔似乎猜到了一點，或許和身份有關，或許和工作有關。又或許，是有「任務」在身。

是啊，當年那麼優秀的向柏凱，是不可能僅僅止步於巡警這個崗位的，他會為國家效力，會走得越來越高，肩負更多的重任。

人民的幸福生活，社會的繁榮穩定，那是向柏凱最應該守護的東西。

向柏凱的這句「等」，已經讓柳小柔猜想出了無數種可能，可不論是哪種可能，她都會點頭答應。

第248章 好好反省

片刻的沉默過後，柳小柔的笑容變得不那麼隨心了，而是一種擔憂。

她點點頭，「我會等你啊……等多久都好，六年都等過來了，我還差這一年兩年嗎……」

她說了違心話，她不想等，她恨不得現在就擁入他的懷中，親親抱抱舉高高，甚至原地生個娃，永遠把他捆牢在自己的身邊。什麼報效祖國為國效力，統統都不要，她甚至想把向柏凱當成小白臉去養，她一天做幾十幾百個蛋糕養他，把他養得白白胖胖，養成一個只會吃只會笑的廢物，離開她就活不下去的那種。

可終究，愛一個人，是要給他自由。

想著想著，柳小柔剛剛咽回去的那點委屈和眼淚，這會兒又盈滿了眼眶，她實在忍不住了，愛一個人，實在是太難了。

那種千絲萬縷的難，那種日日夜夜胡思亂想只能自己消化的難，那種明明他就在眼前，可非要強忍著，一忍再忍的難。

真愛，是會讓人疼痛的。

柳小柔淚流滿面的一刻，向柏凱手足無措，他的聲音變得不安，「小柔……對不起，我……我不應該說這種話……」

柳小柔搖搖頭，灑脫的抹掉眼淚，她淚眼朦朧的看著向柏凱，強撐著笑意，「我會等你，就在這裡，就在原地，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

此時此刻，向柏凱的內心自責萬分，他有難言之隱，他有不能說出口的秘密，他愛著柳小柔，可現在的他，給不了她任何一個正常情侶所能給予的。

所以他遲遲不敢開口，遲遲不敢給出承諾，他也在忍，一忍再忍。

遠處，向陽和衛昊一路小跑而來。

向陽看到柳小柔流了淚，他察覺出氛圍的不對，他繞到柳小柔的身旁，看看柳小柔，又看了看向柏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