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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她不知道說什麼。

但此刻的感動無疑是滿滿當當的。

忙碌了一晚上下班回來,有桌熱湯熱菜等著自己,她不是不動容的。

王雋走過來,說:「知道我昨晚收到姜燁發來訊息,說是已經把你接到家裡安頓好,我是什麼樣的心情嗎?」

季煙搖搖頭。

他伸出手,摸住她的臉頰,她避開,說:「剛回來,還沒洗,一臉的灰塵。」

他卻是不管,撫摸著她的臉頰,然後將她往前一攬,抱住她。

她被他擁在懷裡,很溫暖的一個懷抱。

季煙沒動。

過了一會,耳邊傳來他低沉悅耳的聲音:「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過去找我,但那會得到那個訊息我很開心,我想讓你也開心。」

季煙有點想笑,但眼睛又有些潮濕。

王雋放開她,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她,語氣無奈帶點猶豫:「不過,我好像做得不太對。」

她抬頭,望進他的眼裡。

他說:「你好像並不開心。」

沒有,她很開心。

就像江容冶說的那樣,有回應的感情是好事。

她想笑的,但喉嚨一哽,眼底忍不住更加泛潮。

怕他看出來,又要以為她不高興,她撲進他的懷裡,抓著他的衣角,悶著聲音說:「我也很開心。」

一個也字。

透露了她所有的心緒。

他嘆了口氣,頗為感慨:「那就好,就怕嚇到你了。」

是嚇到了,還被嚇得不輕。

只是這驚嚇,是喜悅的。

她說:「你什麼時候這麼沒信心了?」

他摸了摸她的背,說:「第一回做這種事,擔心做不好,也怕你不滿意。」

他幹嘛用這種無辜的口吻,明知道他有賣慘的嫌疑,可季煙還是忍不住。

她說:「你少說點話吧。」

再說下去,她就要心軟了,就要成了施淮竹口中的那個『上趕著』。

頭頂傳來一聲低沉和緩的:「好,聽你的,不說了。」

平復了一遍心情,王雋放開她,說:「先去洗漱,我再把湯熱一下。」

她嗯了聲,轉身去盥洗室。

把門合上,她站在鏡子前,呆呆地和鏡子中的自己對視。

臉太紅了,跟路口的紅燈有得一拼,她忙開啟水龍頭,蓄了半池的冷水,扯過毛巾,洗臉降溫。

門外傳來不輕不重的聲響,凝神聽了一會,是王雋在來回走動。

季煙貼著牆壁,磕了會頭,完全不敢這時候出去。

偏偏門外傳來聲音:「季煙,好了嗎?」

沒好。

她說:「再等一下。」

「不急,你慢慢來,我只是提醒你一下。」

啊!

他做什麼突然這麼溫柔,比以前還細緻周到。

再怎麼拖延時間,季煙還是開啟盥洗室的門,出來。

王雋看到她,說:「好了?」

她嗯了聲,挪步過去。

王雋正在舀湯,動作不緊不慢,她看了數秒,拉開椅子坐下,王雋把湯碗放在她面前,說:「你喜歡的排骨玉米湯。」

她心裡又是一陣熨帖,說:「我記得家裡沒這食材。」

「我過來順路去超市買的。」

他答得自然,她聽了,心裡卻是盪起一層不小的漣漪。

他笑著:「嘗嘗味道?」

她哦了聲,拿起湯匙,喝了一口,朝他笑著點頭:「熬得不錯,清清甜甜的。」

王雋說:「喜歡的話,以後天天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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