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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很早就發現了我他媽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他自嘲應下,很好脾氣的,同時伸起手,幫她拉起垂落肩頭的睡衣。
季煙又氣又急,十分憤懣。
「可是季煙,」他深吸一口氣,近似低聲地說,「現在這個混蛋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回頭看看他?」
她忽地,一下子紅了眼眶,眼淚蓄在眼底:「回頭?王雋,這兩個字你自己說了都不覺得臊得慌嗎?」
他慌。
他何止慌,他簡直失措到了喪失理智。
過去,她已經給了他許多次暗示,甚至還坦言告之,只要他回一次頭,就不會有今日這一切,他和她的故事就會改寫。
可他沒有一次回頭,他一次次裝作視而不見,每一回都是心安理得。
那會,他何其坦蕩,簡直到了愚蠢的地步,卻還自我安慰無所謂。
王雋抬手,朝她的臉上觸去。
她再一次躲開,搖搖頭:「王雋,我還是那句話,做人不能這麼自私,不能你想你要,我就要滿足你,不可能。我陪你荒唐兩年足夠了,你不能要求我陪你荒唐一輩子。」
王雋的話語盡數被她這番話遏制在喉嚨。
他想說,她不用陪他荒唐,他們可以名正言順地度過餘生,這是他來找她之前就反覆思考過的。
過去三十多年,他沒動過結婚的念頭,他一直覺得他可以沒有顧慮地一個人過一輩子,而且堅定不移。
可是,和她在一起的那兩年,他不止一次動搖過,可也只是一閃而過的想法,沒有太強烈。
她一直在他身邊,他習慣了,並且以為她會一直留在他身邊。
他不曾失去過,所以不懂那種痛苦的滋味。
分別後的這一年多,他數不清多少次問過自己,真的可以放下她嗎?為了印證這個想法,他強迫自己不去想她,將自己摁在忙碌的工作中,命令自己不能再去想她、見她了。可是做不到,一有機會,他還是想見她。
越剋制越想。
很長一段時間他一直在思考他和她的未來。
一旦要在一起共同度過往後的每一刻,他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他不允許他的婚姻有任何瑕疵。
可這一切在得知她有在交往的男人,而且就快要步入婚姻後,他再也無暇顧及其他。
畢竟,他都快要找不回她了。
慾望紛紛掙脫禁錮逃出。
「季煙,我……」他皺著眉頭,強壓著。
「你什麼?」眼淚還是忍不住,紛紛從眼底跑出來,落在臉頰上,「王雋,大半夜的你跑來我家裡,這次你又要說什麼,說想看我?是嗎?你到底還想看多少次?」
「不是,這次不是。」王雋顫抖著手,要為她抹去眼淚,被她一手拍開。
「你走吧,」季煙指著大門的方向,不願聽他說,「你現在就給我滾。」
「你聽我……」
「不走是嗎?」她用手抹掉眼淚,「我馬上報警。」
興許是她臉上不管不顧的決絕,又或者是說一不二的架勢。
王雋退了一步,說:「我走,我現在就離開,你先不要哭。」
話落,她眼淚又冒出許多。
王雋轉身,抓起餐廳的抽紙折回來,「你先擦擦。」
她一把抓過去,一抽抽了一大把,跟抓蝦似的,怒道:「走,立馬走。」
王雋嘆了聲氣,退到門口。
她則是抱著抽紙,靠在牆壁,擦著眼淚。
他穿好鞋,站在門口看著她。
她一下子望過來:「還不走?」
他徹底沒了主意:「我走。」
他開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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