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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那時對盛長赫的滿腔恨意無法做到感同身受。
大概也是,雖然盛正陽也不正眼瞧她,但盛長庚確實佔盡了母女情深的便宜。
盛長庚對他輕聲說:「我曾經懷疑過自己是媽媽的私生女,爸爸因此對我不聞不問,假如這就是真相,我不會因此恨爸爸不夠愛我,你為什麼不站在媽媽角度,嘗試理解一下呢?」
盛長赫雙目發紅:「盛長庚,你怎麼會懂我!你怎麼有資格對我說教該不該恨一個人?你受到過什麼傷害?從小到大,你受盡寵愛!」
「你恨又能怎麼樣呢?除了痛苦你能做什麼,他們到底是父母。」
盛長赫忽的一笑,特別的狠戾:「我能怎麼樣?你覺得呢?你說秦霄一會兒回來,看到她最親愛的女兒,光著身子,和她最恨的兒子躺在一張床上,她的表情該有多麼的精彩。」
這是什麼混帳話!
盛長庚難以置信間,他人已經撲了過來。
盛長庚尖叫了一聲。
她知道自己不是他對手,抓起拼圖的木架子就撇向他身上,然後拼命向外跑。
他回身捉住了她的手腕,盛長庚一口咬在他手臂上,要多狠有多狠,一口就見了血,他估計也疼了,伸手去扯她頭髮,逼她仰頭,她吃痛鬆口,但一巴掌呼他臉上,還用指甲抓了他的臉。
這是他教過她的!
他拽著她頭髮和手腕往床上拖,盛長庚怕真被他拖走,忍住頭皮巨疼,往地上擼嘟,他鬆開她頭髮,兩手來拖她……
倆人正打的不可開交,忽然聽到嘩啦一聲,然後是馨子的喊叫:「別打了!別打了!你倆別打了!」
盛長赫此時已經騎在她身上,對馨子低吼:「滾!」
盛長庚躺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哭喊:「姐,救我!快救我!」
馨子直接拿起地上散了架的木棍,對著盛長赫後背就敲了下去!
盛長赫吃痛,鬆開她,回身握住棍子狠懟了馨子一把,馨子一個趔趄,跌倒了地板上,地板上撒的燕窩已經涼掉,但她的手按到了剛剛摔碎的瓷碗上,馨子哀叫了一聲。
就這個盛長赫放開她的空隙,盛長庚抓起地上散了架的另外一個棍子,一棍子掄了下去。
秦霄和盛正陽回來的時候見到的場景是,盛長赫捂著流血不止的頭坐在她房間地板上,血從頭髮裡滲出來,滴嗒的地板上都是,盛長庚窩在馨子懷裡發呆,臉上還沾著馨子受傷的那隻手的血跡。
那一次狠辣的盛長赫確實沒在盛長庚身上沾到多少便宜。
臉被抓破了,手臂被咬破了,頭也被抽破了,縫了六針,留了疤。
盛長庚就是頭皮痛,還受到了驚嚇,高燒了三天。
而事件的目擊者以及救下盛長庚的人,馨子,被辭退了。
秦霄大概是從離開的馨子口中聽到了什麼,也猜到了什麼。
打架不可能的,盛長庚只有小時候單方面揍過盛長赫,上學後,沒跟任何人紅過臉,更別提動過手。
盛長庚只是沙啞著嗓子對秦霄說了一句話:「盛長赫說,我不是這個家的人。」
秦霄對著她大罵盛長赫不是東西,信口開河,胡編亂造。
後來盛長庚幾天幾夜沒說話。
直到秦霄摟著她掉淚,對她還原了事情的真相。
盛正陽大怒,一兒一女,一個醫院急診縫了針,一個高燒不退住了院。
他發洩怒火的方式就是說自己養了兩個白眼狼,從今以後不給他們生活費學費,讓倆人自生自滅去。
這條懲罰對盛長庚影響不大,因為她的生活費來源永遠都是二道販子秦霄。
所以盛正陽壓根就說到沒做到,盛長赫的生活費來源是爸爸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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