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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知夏道：「希望小疏能順利撐過去，早點回來吧。」

「小疏的實力有目共睹，我相信他是能撐過去的。」顧靜硯道，「就是頭兩年艱難些，希望他能一切順利吧。」

那晚，布布毫無意外地失眠了。

沒有晏予疏的訊息，他實在睡不著。

想聯絡晏予疏，可晏予疏的電話已經變成空號狀態，發出訊息也得不到回復。

轉輾反側到凌晨三點，布布疲憊不堪，眼皮痠疼沉重，卻依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發呆，無法入眠。

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境外的陌生號碼，他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從床上坐起來，接了電話：「餵？」

「布布，是我。」晏予疏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我吵醒你了嗎？」

真的是晏予疏，太好了。

「是我還沒睡。」沒有拐彎抹角，布布直說，「爸爸說了你的事……我很擔心你，又聯絡不上你，一直睡不著。」

晏予疏沉默了好一會兒：「抱歉，布布，還說好今天給你禮物的，結果都沒有來見你。」

「這些不重要了，你現在還好嗎？要去哪裡？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現在很安全，在等轉機……目的地就先不說了，等我到了再告訴你。」

「嗯，好，那你到了再告訴我啊……哥哥，你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這次要離開多久啊？」

以前晏予疏也常出國，一個月兩個月都有。因此布布對他出國並不陌生，潛意識裡覺得這次應該也差不多。

晏予疏沉默了一陣：「我也不確定，但我想不會太久，等管家處理好晏家的事，我應該就能回去了。」

這麼說，布布放心下來：「兩個月夠了嗎？」

晏予疏苦澀笑笑：「可能有點不夠。」

「那三個月？還是四個月？」他說，「好吧，其實五個月也沒事，爸爸說你會很忙，接下去要面對很多事……」

晏予疏嘆出口氣：「是啊，接下去有很多事。」

「那你慢慢來吧，不著急，我會等你的。」想了想，布布說，「就算你離開六個月，我也會等你的。」

「嗯，好……我現在要登機了，先不說了……」

「嗯，那等你到了再聯絡我。」

「好。」

可結束這場對話後，誰都沒有掛電話。

布布捨不得掛，他等了晏予疏的電話這麼久，怎麼忍心怪掉。

晏予疏也沒掛，卻沒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布布問：「哥哥，你還有話要說嗎？」

晏予疏那頭嘆了聲氣：「布布，對不起，我跟你說實話吧，我不想騙你。」

布布的心臟一緊：「嗯？」

晏予疏的聲音停頓，帶著模糊不清的哽咽：「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回來，也不確定下次能聯絡你的時間。」

布布的眼睛睜大了，不好的預感擊打著心臟：「什麼意思？你不回來了嗎？」

「等晏家的麻煩處理完了，我才能回來。爺爺為我安排了後路，我可能需要在這邊待好幾年，等到足夠強大了，才能回去面對那些人。」

「呃……」

「我也要在這邊穩定後，才能聯絡你，但我不能保證那是什麼時候，也許會是很久之後。」

到底不是懵懂無知的小孩了，聽著晏予疏說完這些，布布就明白過來現在的狀況。

晏予疏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至少是要好幾年後才能回來了。

心臟瞬間刺刺麻麻，泛起一股酸溜溜的感覺，刺得他有些鼻酸想哭。

大概是因為毫無準備吧。

這場離別來得太過突然，他還等著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