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煌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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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很大,比整個灶楚都要大。
即便是從最高的房頂眺望,視野盡頭都望不見鴻雍的邊緣。
然而就是這麼長的距離,那置身於灰霧之中的身影鬼魅般快速位移,殺入了宮內。
——距離溫迪戈進入皇宮已經一炷香的時間了。
現在點不了計時用的燭香,這場風雪絕不是普通的寒冷,身在其中的一切都燃不起半點火焰,似乎這片界域之內被禁止了燃燒和殺伐,唯有那位漆黑的身影能支配一切。
……
頂著慘白的骸骨似的頭顱,那對明燈般的猩紅目光掃過殿內,幾乎薄到貼地的煙塵似的灰霧此刻暫作歇息,想要抬高到皇帝的主殿上,灰霧的程度還不夠劇烈。
儘管如此,大殿中央站立的溫迪戈仍舊令朝堂上的高官大臣無不恐懼,而坐在高座之上的那位,卻好似看見了曙光,雖說也有害怕的感覺,但他顯然知道來者的身份。
他幾欲張口,好像有什麼話,但總說不出來。
那位便是當今的“聖上”,名存實亡的傀儡皇帝,八大家族控制大煌用的虛假話事人——
姬常。
年歲不過少年,卻滿臉愁容,似乎生出了哀怨和怨仇太久而留下的皺紋,看上去有著無窮的雄心,可看透了現實的雙眼低垂了下來,也讓那渴求打碎桎梏的雙手也不得不按在了高座的扶手上。
他知道八大家族的危害,可他只是個傀儡,吃的甚至都不一定有最低等的大臣好,與其讓他自我認知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力者,倒不如讓他承認自己和九洲百姓是一道的。
而他也確實如此認為。
姬常的自我認知裡,自己不過是個被綁架在這張金椅子上的普通人,除了管三餐以外,什麼好處都沒有,幹這幹那,到最後甚至連看書都不被准許。
多少人想要坐到這個位置上,可是坐上這個位置的姬常只想說“都別妄想了,這就是個囚籠般的刑具”。
他不在乎自己的血統,也不在乎自己的出身,畢竟在乎與否都無法改變自己身陷另一種囹圄的事實——身份於他何高焉?不過勉強果腹穿暖,不似廟堂的那些高座。
和眼下那些在殿下左右低頭跪地的權臣們相比,他是最像人的,也是唯一對八大家族恨之入骨的。
而他們,這些跪下的,不過是牆頭草之流,誰強他們跪誰,屈服在規則之下,連反抗的血性都被八大家族的壓迫搞得沒了稜角。
他們錯了嗎?
又好像沒錯。
在生存面前,唯有利益,唯有自保。
他們也不過是選擇了活著的同時活得更好,而代價,他們付過不止一次,只要留著這條命,哪怕不再東山再起,他們也認栽了。
他們就如同另一個形象的映照,將一些人的縮影凝結成了自己的模樣,自始至終不會改變,也不願改變。
……那是名為生活的奢求,是迷途於“更好的人”這一概念的隨波逐流。
風雪止步於殿外,只因有人值得溫迪戈暫且保留慈悲。
他抬起頭,卻比那座上的更加高大,即便那位年輕的皇帝已經離座站立,但氣勢上反而是這頭溫迪戈更像一位有權者似的。
畢竟,他曾是藺傅。
“……姬常,被架在大煌王座上的傀儡皇帝,尋求變革卻無路可尋的彷徨者。”溫迪戈緩緩開口,顱骨的臼齒之間壓抑著寒氣,這算是他對於眼前這位看清事態保持本心之人的微薄敬意。
不過,沒什麼皇家架子的姬常只是尷尬地咧了咧嘴,撓著頭,很不好意思地自嘲著回答:
“對,是我。我就一個什麼都做不到的傢伙罷了,別說是變革調兵,我就連個妃子都沒資格碰,哪有啥尋求變革……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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