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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曾在拂塵子祖父座下受教,他們有幾年同窗之誼,是以他時常私下直呼陛下名諱。
易禾見他繞來繞去,終是不肯提及要害。
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這一趟白來倒無妨,只是擔心桓襉那邊給陛下強壓,使陛下為難。
再者夜長夢多,萬一被散佈出去,桓清源的清譽恐怕受損。
她還沒開口,先覺得臉上辣辣的。
“今日前來,其實是有件事想請住持幫忙。”
拂塵子彷彿沒有聽見,眼神木訥地偏向一旁。
他不問,大概是已經知道什麼事。
他不應,大概是不想幫忙。
易禾有些無措,半晌艱澀開口:“七年前的事,是我的錯……”
拂塵子本來正對著壁上元始天尊的掛像發呆,一聽這話臉色陡變。
隨即喝道:“住嘴,出去。”
與此同時,院內響起一陣鴉鳴。
像是突然受驚蹬離樹枝,嘔啞之聲在耳側徘徊了許久。
拂塵子自入了道門之後,從來都是淵渟嶽峙波瀾不驚的性子。
這般失態,便是還沒有釋懷。
易禾被他這聲呵斥怔忪了許久,她起身鄭重揖禮:“還望住持既往不咎。”
她知道,此時再道歉未免有些裝腔作勢。
畢竟七年前他就沒有原諒。
如今那些少年時候的情誼早已消磨殆盡。
就更沒有理由原諒了罷。
……
圜堂內再無一絲聲響,易禾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想起了那些瘦骨稜稜的往事。
七年前的那個仲春,她送父親的棺槨葬入冀地的祖墳之後,又獨自回到建康。
她沉湎於喪父之痛,整整三個月沒有踏出府門半步。
拂塵子知她哀慟不願出門,便隔日將私學裡的功課記下來,悄悄從門縫裡塞給她。
有時會在門外徘徊一陣,既不叫門,也不傳話。
經此變故,易禾也再未去過學堂,只將易灃的藏書和他送來的課業在家研習。
便想從此杜門卻掃,息交絕遊。
後來一日,御史府的大門還是被人叫開了。
長吏大人突然造訪。
易禾強打著精神,聽對方說什麼“仲春之月,會令男女”、“於是時也,奔者不禁”。
意思是如今春和景明,萬物新欣,正是男女結對議親的好時候,就連私奔的都不算罪過。
建康的長吏是有官銜的,專為世家子弟介紹姻親。
輕易回絕不得。
大晉盛行早婚,按照律例,男子十六不娶,罰錢五貫。
十八不娶,長吏配之。
及冠不娶,雙親入刑。
女子則是十五、十七、二十。
男子還罷了,大多是女子受累。
罰錢也說得過去,但如果十八歲上還未出嫁,官署就會分派給你一個郎君。
質素堪憂的那種。
是以庶民一向早婚,而士族可適當寬限,也無須入刑。
刑不上大夫,古而有之。
易禾推託自己要替父守孝,且還未到年紀,便讓長吏明年再替她相看。
……
也就是這時,拂塵子突然給易禾下了個帖子,說要請她飲宴。
她知道拂塵子並不擅飲,不喝剛好,一喝就高。
那日他只一盞桑落酒下去,已是雙目赤紅,眼神渙散。
連一句順暢的話都沒說完,便在桌旁醉倒過去。
因他醉得沉,易禾費了好大力,才將他扶到榻上。
待轉身離開時,腕子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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