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戧風飄颻。日頭未見,街邊早餐店、小車攤就趕早支起招牌,漫天熱氣裡,喇叭、人聲混雜叫賣。
陳蘭靜問黎也吃沒吃早餐,朝小攤子走一步就叫黎也喊回來,說不用,接著一路都在問她哪時候到的,是不是沒找對地方……話題能撇多遠撇多遠,對方才那幕倉促碰面,無意撞破,通通閉口不提,整個畫面,一人沒興趣問,一人生怕回答。
陳蘭靜手機關機,秦文秀找不到她那兒去,電話又回播到黎也這——她媽跟陳蘭靜的姻親關係說不上生分更算不得親暱,規規矩矩,能把黎也送來,少不了秦磊從中交代。孩子過來第一天就吃閉門羹,當媽的不急才怪。
“舅媽在我旁邊。”打過招呼,黎也遞個眼神給陳蘭靜,伸手去接回箱子,“我媽。”
陳蘭靜滯了稍刻,才接過她遞的手機,剛到樓梯口,她步子快些就跨上去,距離拉開,黎也悶頭跟後邊拖箱子,聲音忽高忽低往下飄:“放心吧姐,孩子沒事兒,接回來了。昨兒我出門辦事兒嘛,家裡交代了秦棠,怎麼還給她表姐晾外邊,真是,一會兒就回去說說她……”
黎也不時往下瞟,無意相對,陳蘭靜的賠笑臉迅速僵了下斂回,轉開臉,幾分心虛。電話聊著只剩瑣碎,結束後,陳蘭靜停在下一截樓道口,睃眼那邊一步一頓往上的姑娘,沒動,等人將到跟前,站直了身,笑著把手機遞回去。
“以後在這就跟自己家似的,有啥事兒跟舅媽說。”
她兩隻手又要來幫拎行李,黎也抓得牢了,說不用,朝她身後側眼:“也到了。沒記錯的話。”
陳蘭靜面露尷尬,強顏著笑:“誒對,是這兒。”
到昨日那扇門前,白日天光,漆面氧化的鐵門上零散的銅黃鏽跡更清晰,幾處老化的鐵皮或鼓起,或凹陷。
陳蘭靜擋前邊,低眼去包裡找鑰匙,連著順出了那把開小旅館玻璃門鎖的,摔在地上,她急著先去擰開門,沒注意,更沒管,再一斜眼,那把鑰匙遞到臂膀邊,黎也撿起來的。她露著覥顏足足愣了老半天,黎也索性從她敞開沿縫的包裡丟進去。
陳蘭靜迅速推開門,倆人前後進屋。黎也站定廳中環顧,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客廳一面朝陽,各處角落積堆雜物,小桌上的全鋁水壺,夏天納涼的棕木沙發長椅,天氣涼就墊了層厚棉,牆面貼滿質感泛黃的八九十年代港星老海報。
日光從陽臺泛進來,光影下細碎塵灰翩飛,嗅到隱隱羼雜的菸草氣味,黎也抬指輕抵下鼻尖,瞥見陳蘭靜轉過身,又把手放下了。
她人走到了木桌旁,捏起菜罩,悶了一夜的剩菜味溢滿整個廳,桌旁還擱著副用過的碗筷,陳蘭靜立馬炸起毛,端起來嘴裡罵娘鑽進廚房,哐啷聲響,扔進洗碗池,嗓子從客廳直衝一側房內:“秦棠!!”
黎也巋然不動,眼見陳蘭靜亟亟過去擰了兩下那扇門的把手,鎖了,便連連使力猛拍門板:“都幾點了還睡?!整天跟個殘廢似的,昨兒吃的碗筷也放那臭一晚!都不知道養你這麼大指望你什麼!”
這幾聲尖厲嗓子喊得黎也耳膜陣痛,好在沒持續多久,裡邊的人也受不住,舊木門擰開道縫,探出半段身子,女孩蓬頭赤腳,兩眼惺忪,抓兩把亂髮,按耐躁煩:“大早上你來月經啊?”
“你有臉問呢!昨晚是不又上哪混去了?你表姐敲門也不應,就把人晾外邊一晚上!”
門拉更開,順著陳蘭靜所指方向,秦棠揉眼斜睨,四目相覷,誰看誰也沒點舊日相識的熟悉感。
“睡了,沒聽見。”
陳蘭靜白她眼:“少來這套,不知道你那死德性。”
“我這不是得有點防範意識。”秦棠再睨向黎也,挺直腰桿的恝置態度:“那麼晚了誰知道是人是鬼。”
她沒心思端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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