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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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天，楚頌拜訪了十六位真人，終於知道牛真人想找個天才做個親傳弟子，同時娶他曾孫女，他牛家現在就剩下這麼一根獨苗了，以前還沒覺得什麼，前幾年突然興起尋根溯源之風，這才發現自己沒後了，只剩下這個一個曾孫女，這可就著急了，好在有人提醒他還有上門女婿這麼一回事，這才決定物色一個。楚頌問道：“外門卓藝，真人知道？”牛真人捋捋鬍鬚，遺憾的說道：“那是自然，之前賈虎將他介紹給我，說是宗門百年難遇的天才，我也有意招他入門，他也願意，只是請求以後有一子姓卓繼承他卓家血脈，老夫也是同意了的，沒想到，唉。”

關飛獰笑著一鞭子抽了下去：“賈虎，你的底細我們都摸得清清楚楚了，還是老老實實招來比較好，否則送到刑訊司可有你受的。”楚頌冷冷的觀察半天，冷哼一聲說道：“嘴真硬，不要以為不招我就沒法子了。你是南山省人氏，家中貧苦，二十五年前打入外門，十年前勉強打入內門，十年時間到了築基七重，這不是一個貧家子弟該有的進度，而且你出手並不小氣，錢從哪裡來？這不難查。”賈虎含糊不清的說道：“你沒有任何證據，僅憑別人一句話就暗地裡將我擒拿，打成這樣，你根本就違反了宗門律例。”楚頌哈哈笑道：“那又怎麼樣？沒錯，只要你骨頭夠硬，熬住刑訊，刑部拿你沒辦法。但是我不同，我如果拷問不出來，定不了你的罪，我就吃不了兜著走，所以我別無選擇，現在要麼你招，定下你的罪來，要麼就是我暗地的將你處理掉，這件事就沒有人知道。我是楚家第一繼承人，又是大長老的親傳弟子，誰也不敢對我怎麼樣。我平日溫良謙恭，你死了誰也不會想到我身上。繼續訊問，三天，給你們三天，如果他不招，那就處理了吧。記住，這事不能暴露。”關飛恭敬的彎腰：“遵令。”

書房內，張羽稟道：“賈虎的關係網已經全部查清，跟他來往過密的共有十六人，卓藝出事之後，有兩人第一時間來找賈虎，緊跟著賈虎去了張翰成處。我們找到張翰成的時候，他驚慌失措，明顯有鬼。”楚頌點頭說道：“很好，曹泉呢？”張羽笑道：“他和楚微分別盯著兩個找賈虎的。我原本想一併鎖拿，曹泉說按照規矩來說，出了事，一般是下級找上級彙報，這兩個都在外門，地位肯定不高，所以想看看如果找不到上司，會怎麼做。”

王家村外，燕離伸出手擋住烈日，九月在文寧府已經有了絲絲涼意，但是山北省依然酷熱難當，他們一共找到了十六起入室的命案，幾個人討論好幾天，選定了五起跟蹤，其中一起王員外夫婦被殺的案子是被捕快遇到了的，只是敵人實在狡猾，進入山區就被他們甩掉了，雖然王四信誓旦旦的說親眼看到三人進了大山，但是他平素就是謊話精，說的又含糊，所以捕快壓根就不信，天都快亮了，還進大山，是嫌死的不夠快嗎？

馮達湊上來輕聲說道：“春千秋那邊傳來訊息，卓藝出生那年，卓家有大筆的資金支出，荷秀說那年幾個太爺和二爺三爺都是質疑大爺私吞了家族的公產的，最後不了了之，然後卓藝打進外門之後，卓家再次有大筆資金支出，但是那時卓藝父親已經站穩腳跟，沒有翻出什麼波浪來。”燕離嗯了一聲，王員外家也有個兒子，據說也是極有天分的，去年滿了十六歲，也是莫名其妙就死了，但是王家掩飾的好，只說是風寒，幾個月前王員外夫婦被人殺死，花容查出曾有好幾撥要賬的在王員外夫婦死後，佔了他家的大宅子。

王四老老實實的站在堂屋裡，對面那個板著臉的漢子出示了刑部一等捕頭的令牌，他是知道輕重的，這些人看上去就很厲害。剛才又將那日的情景再說了一遍，那個領頭的還站在自己尿尿的地方觀察了半天，點點頭說道：“你倒是沒有撒謊，黑檀林過去是什麼地方，你知道麼？”王四是本地土著，小時候膽大包天，黑檀林那邊也是去過的，這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