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六祖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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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恒大師面容肅穆，口吶佛號、一點赤光從他手中飄出，化為一面飄渺光屏。光屏之上，一尊古佛般慈睳的僧人身穿布袍，五心朝天盤坐在地。嘴角含笑、一雙慧眼宛然洞透蒼生，流露出無盡慈悲腦後金光浮動，宛如有什麼東西在緩緩成型。

“這是……六祖慧能？”因陀羅半眯雙眼，瞳孔不禁隱晦地縮了縮。

“正是。”智恒大師手中一拂，光幕上的畫面頓時變化。只見那六祖慧能高吶一聲“阿彌陀佛”，一輪金光四射的打光相在其腦後緩緩成型，朵朵金蓮自虛空之中開放，隱隱結為一方陣法。

六祖秘境的“禁尊咒！？”因陀羅一驚，難怪他隱隱覺得有些奇怪之感，原來這段畫面的背景正是六祖秘境！

“沒錯，不過有一點你說的不對：佈下禁尊咒的人，並不是六祖，而是他的師尊，五祖。”智恒大師道：“六祖生前的境界不過初入尊者，並不足以佈下能阻隔天尊的陣法，這畫面中並非是六祖佈置禁尊咒，而是即將圓寂的六祖在加固禁尊咒。”

因陀羅默默點頭，怪不得羋良薪他們借力量打個斯坎亞就能把禁尊咒借虛了，原來是生前六祖不行。

畫面中，朵朵金蓮憑空退去，六祖的身形漸漸虛幻，從秘境中消失。而畫面的視角也隨之轉移到了外面，一片風暴交織的大洋之上。

“這是……太平洋？”因陀羅眉頭一皺，有些不確定地道。畢竟在他的印象裡，唐朝人應該沒去過太平洋。

“準確的說，是唐朝時期的太平洋。”智恒大師喃喃到：“六祖在突破境界，這便是他的破鏡之劫，大多數尊者都隕落在此劫上，比如當年的諸葛孔明、又比如李靖、再或者是眼前的六祖。”

“當然，也有人選擇突破尊者後就不修煉了，這樣便可以活一萬歲才迎來第一次壽元劫，而且每渡過一次便可多活百年乃是與天地同壽、比如鬼谷子。”

說雖如此，可能入尊者境的哪個不是銳氣十足？要他們苟且偷生一萬年，他們寧可死於破境劫難之下。況且也有些人，不放手一搏突破領界便要國破家亡，最終抱憾隕落於破境劫難之下。因陀羅盯著面前光幕暗想道。

緊接著、光幕之上的六祖雙眸緊閉，一團暗金色的涅盤之火自其胸膛中蔓延開來，跳躍的火舌將有著佛門金身的六祖的軀體之上燒燎出融化之意。

隨後，畫面中的時間開始加快，三年光景一閃而過。轉眼之間，無盡汪洋之上的和善僧侶已然化作一具暗金骨架，其上還有一團火舌在跳躍著，被炙烤融化的金身滴落海洋，讓一整片海洋都化為了燦金之色，就連其他三大海洋的洋麵上，都蒙上了一層微不可察的佛光。涅盤之火的餘溫縈繞，令整個洋麵都下降了數十米……

直到這一時刻，虛空之中似乎傳來了一聲悠悠嘆息，暗金色的骨架撲通一聲落入水中，絲絲錘鍊如縷的靈力自洋麵上升起、令無邊燦金之色悄然退去。

“這是…”儘管早有預料因陀羅眼神一抖，“六祖隕落了。”

正當此時，光幕畫面中有著一絲玄妙難測的波動擴散開來。烏雲盡散、整片星河陡然出現。與耀日同凌青空，一點玄機垂下，似包含無窮宇宙之妙，又似已破萬重多元之外，如一片無根蒲草，飄搖著落入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