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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卓詭變幻,在空中杖劍相擊,一陣陣的碰撞之聲,連綿不絕,尤似一場音樂盛典,可那“錚錚”之聲,怒氣沖天,又像極一場法事道場,鈸鑼鼓號,森森喧天!
寒憐月突地高聲喝道:“來者何人?我寒憐月杖下無無名之輩!”
混影之中,她一杖撫過,掀開了女子斗笠,那花容月貌,雖在蓬亂的散發之下,仍是顯得楚楚動人。
這俏面似曾相識,情急之下,一時難以憶起!
那頂斗笠,如風車一般,呼呼轉下了山去!
未待女子搭話,她的蛇頭杖又揚起丈許,直朝女子的面部劈至!
那女子左手長劍,右手軟劍,見勢兇猛,忙雙劍齊架,可仍是沒能抵擋住寒憐月大勢的一杖,身形一顫,已被打落於地,倒退數步,方穩住身形!
寒憐月趁勢滑下,先是杖身落地,試探是否實地,方穩穩落於一塊大石之上,吼道:“小小年紀,倒是讓人欽佩,在我寒憐月四層的功力之下,竟能遊走二三十招,也算得上破天荒之事了!”
女子神色黯然,並未對其理睬,只一個勁地奔到殺莫言身旁,泣聲喊道:“殺前輩,殺前輩……!”
寒憐月冷冷說道:“他已經死了,就算你喊破喉嚨,也無濟於事!”
寒憐月雖話語鏗鏘激昂,可那蒼白的面部,是否也同樣帶著幾絲哀怨!
女子冷哼一聲,將頭一斜,目光兇惡,斜視著寒憐月道:“你為何要殺死殺老前輩?”
寒憐月冷冷地道:“他並非為我所殺!”
話音方落。
斜角處,倏地射出一人!
那人身高九尺有餘,背對眾人,冷冷說道:“都別在爭得你死我活了,你們都已中了我的獨門奇藥‘穿心散’,縱然是藥翀在場,已是束手無策,無計可施!”
寒憐月神色一凝,正欲揚杖而上,突又聽得那人哈哈笑道:“若論武力,我奔水一刀自不如你寒憐月,可你們誰要敢動用真力試試?”
寒憐月冷冷說道:“你就是那藥翀的不孝之徒,奔水一刀麼?”
那女子呵斥道:“藥翀師傅乃如此正派之人?怎會有你這樣的忤逆之徒?”
奔水一刀緩緩側過身來,其道貌岸然,也不像是什麼大非大惡之輩!
他對著眾人,冷冷笑道:“我業已不是那什麼藥翀的徒弟了,我早就已經跟他劃清了界限,現在是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他邊說著,已邪笑著向那女子這邊緩緩走來!
臉上生起的邪惡,讓人毛骨悚然,那女子知他欲對自己圖謀不軌,不由將劍一橫,說道:“你若再敢向前,我便跟你拼命!”
奔水一刀不屑地道:“你動手試試!”
女子略一提力,頓覺胸間洶湧,那股撕裂之痛,尤似萬箭穿心一般!
這更是滋長了那人的狂邪,哈哈笑道:“這穿心散乃我奔水一刀最新研發的一門毒藥,但凡中毒者,就如一個廢人,只要不動用真力,便如常人一般,確保無事,如果敢動用真力,便會胸痺而亡,會死得很慘很慘。好了各位,我也無暇跟你們訕牙閒嗑了,各自好自為之吧,奔水就不陪你們玩了!”
說著,身形一晃,已將那女子挾持了去,當下,只留下了那女子的武器,一柄長劍和那柄軟劍!
寒憐月一眾,頓時不知如何是好?人人一身本領,卻是動用不得,從今往後,莫非就甘做一撥廢人了麼?
寒憐月杖身較重,少說也有上百斤,現在連拿杖都得小心謹慎,命二人過來,正是超塵、飆塵,將蛇頭杖給二人扛於肩上,說道:“我們暫且下山再說,而今都已身中奇毒,此事有待從長計議!”
一撥人,大半帶傷,正欲相互攙扶著走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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