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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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偏遠的村落裡，牛旭，這位十七歲的少年——或者說是青年人——算上他在石器時代的歲月，他的年歲實則比同齡人都要大些。他的生活並不順遂，從小就被生活的重擔壓得喘不過氣。他對超市促銷的把握堪稱熟練，但這卻成了他十六載歲月裡唯一值得提及的技藝。

對於開創公司、接手工廠之類的宏圖偉業，對他而言猶如夢幻。那段時光，即便是最遙遠的夢想裡，他也沒膽量設下這樣的目標。從前開那皮包公司時，還能依靠芳芳學姐打理一切；但今非昔比，沒了芳芳學姐的協助，面對這棘手的工廠收購計劃，牛旭也只好咬緊牙關親力親為了。

一夜挑燈夜讀，在網路裡搜尋收購工廠，尤其是製藥這類特殊行業的知識，牛旭心裡才大致有了譜。時鐘的指標快要滑過清晨五點，勞累一天的牛旭沒心思再整理儀態，直接蜷縮在辦公室的寬大沙發上入夢了……

再次睜開眼已是早上九點剛過，牛旭胡亂定了足夠五人的早點，隨即又一頭扎進了工作中。找出了經芳芳學姐拓寬數倍的客戶資訊，他開始一一撥打電話，協商購買的食材數量，記錄得一絲不苟。

等到所有的存貨被預定光，他便批次發貨。這次他決心把自己帶回來的數百斤肉類和各種食材全都出售，要知道，儘管慶寶市的需求大得驚人，但這些食材只怕也無法填補短期內客戶們的需求。

然而連打幾個電話後，這樣的工作讓他愈發煩躁。每個電話都需要一番寒暄客套，即使對方接聽電話時總是充滿期待。然而簡短交談之後，他又必須禮貌地拒絕對方宴請的要求。短短半個多小時裡，他已經耗費不少精力。

看著手中的厚厚一疊客戶聯絡表和尚未統計完成的食材預訂單，牛旭覺得頭痛如裹布。他寧願穿越雷擊山脈獵殺三級猛獸，或者與現世中的中級將領激鬥一番，也不願意繼續這單調乏味的工作。

"嘀嗒，嘀嗒~"

突兀地，一陣高跟鞋敲擊地板的清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停下手上忙碌的工作抬頭望去，一名頗為眼熟的俏婦正畏怯地倚著敞開的辦公室門，步履猶豫地走進來。

短暫的記憶搜尋後，牛旭恍然記起這人正是辣妹子川菜館的韻味十足的女掌櫃伍茉莉！那個曾和劉老師共進過兩次餐並賣給了他大批食材的女人。然而和初次見面時不同，此時的老闆娘裝扮一改往常，不再身穿凸顯風姿的旗袍，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裹得嚴嚴實實、掩蓋住細頸的黑色西服套裝。

即便西服裡的白蕾絲襯衫被她從領口處緊緊扣起，飽滿與曲線依然為簡單的西裝增添了幾分別緻的味道。配上她高挑、纖細的身材以及略顯畏懼的神色，顯得楚楚可憐。伍茉莉就在牛旭炙熱的注視下走到他的辦公桌前。

對伍茉莉的目的，牛旭心知肚明，定是芳芳之前佈置的計劃生效了。這完全可以理解，他名單上的各位大人物在慶寶基地方寸之間都有不小影響力，隨口交代一句也許足以將伍茉莉這般人物置於困境。

如果沒對芳芳學姐許諾，出於同情他也許會寬恕這位俏麗婦人。但現在既然已答應，牛旭明知這對伍茉莉不公平，但仍然要堅持下去。

更重要的是，忙碌得頭暈目眩的牛老闆絕不會放過送上門來的免費勞動力。正如同芳芳所說，能在他這個大公司任職，對她來說不知要優越多少於那小小的餐廳。

當這個青年人在碩大的老闆桌後，用熾熱的目光審視著自己時，哪怕是口才了得的伍茉莉，此刻心頭也不免慌亂加劇。

心存僥倖，她輕輕請求："牛老闆，能否……"

"不可以。從今天起，乖乖來公司上班，你的困擾都會迎刃而解。"牛老闆毫不留情地打斷她，同時也註定了她的命運。

他隨即把手中的通訊錄和食材清單一起扔到了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