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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漩渦, 尹川再次接過來，抱住漩渦。魔氣的到來似乎激發了蘇凡的一點點叛逆心思。

在這場宛如角鬥般雙修中，他想贏。

蘇凡冷笑了一聲：“是誰說絕不會和我雙修的, 尹川劍尊！”

回答他的是一聲悶哼，漩渦速度毫不減慢。

蘇凡再次嘲諷：“意純山駐地裡拒絕雙修義正言辭, 結果做了什麼？夢境裡來找我雙修？！”

尹川劍尊的俊臉微紅, 但仍是一聲不吭。

還撬不開你的嘴了是吧？

蘇凡直接說出了真相：“意純山秘法可以分出神識, 你就是用這個神識加在了盧堯身上，並且利用盧堯在我身上放追蹤小劍。”

“進入秘境之時，也是因為唯有金丹期修士可進入，你再次放出神識附身盧堯，所以進入秘境後，一直在行動的根本不是盧堯而是你！”

“這麼看來你是什麼？跟蹤狂魔嗎？”

蘇凡的諷刺終於有了作用，尹川劍尊第一次張口解釋道：“並非這樣！我進入秘境只是為了保護盧堯！而他本人已被那道執念攝走了！這段時間陪伴你的，的的確確是我！”

解釋中帶了慌亂，蘇凡第一次聽到他尾音的微微顫抖。

蘇凡壞心眼地笑笑：“是麼，你沒否認追蹤小劍的事情呢……”

“我、啊！” 尹川劍尊出聲的同時，蘇凡再次催動著漩渦，這一次，不僅僅是靈氣漩渦，他甚至形成了一個魔氣漩渦，大口吞噬著尹川劍尊的各處經脈中的魔氣。

蘇凡笑道：“感覺到了解脫麼？”

尹川劍尊：“我是不會覺得舒服的！啊！”

蘇凡：“誰問這個了？”

魔氣漩渦加重。

“不舒服，一點也不舒服！”劍尊的聲音已經帶了泣音。

蘇凡已經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在說些什麼。

魔氣乾脆變成了一把梳子的樣貌，又輕又緩地梳理過對方虯結在一起的經脈。

本來是痛苦的拔除魔氣，現在卻變得輕柔舒緩。

能夠抵禦極致痛苦的劍尊，卻唯獨對這種溫柔毫無抵抗。

幻境中，兩滴眼淚從他的眼角飛快地滑落。

……

洛什正躡手躡腳地站在蘇凡門口，他剛剛就聽到了不對勁的動靜，再找盧堯也到處都找不到，於是就想來碰碰運氣。

不對勁的聲音，像是口申口今，又像是被按捺住的尖叫，分明是這個房間裡聲音最大……

洛什臉紅心跳，豈料，剛一探頭，就遇到了同樣找來的細雪。

同樣的臉上紅暈，同樣的表情，兩人面面相覷，只看一眼就立刻了解了對方是來幹嘛的。

“咳咳，我說，誰敲門？” 洛什佯裝鎮定。

細雪：“這還敲什麼門啊，直接趴上去聽啊！”

說著，兩人都紛紛趴在了門板上，然後——門猝不及防地開了，兩人同時一個趔趄。

細雪原地輕盈地打了個轉，伏在了窗臺上，洛什就沒那麼幸運了，自帶病弱效果的身體失去了平衡，他趴在了地上。

蘇凡抱胸而立，面無表情。

洛什從地上站起來，訕訕笑著拍打袖子：“你看你看，我是擔心你——你沒事吧……”

話說到這裡，洛什的瞳孔放大，一臉震驚地望著房間裡的軟塌。

軟榻之上，總是勁裝短打的盧堯，正、在、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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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利落束起的高馬尾此時散亂不成形狀，劉海和碎髮都搭在赤著的肩膀上，古銅色的健壯胸膛上都是紅腫的抓痕。

甚至，甚至，臉上的紅暈還沒完全褪去！

洛什震怒：“盧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