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集市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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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青年執事一聲令下。

文士卻突然一笑："張執事，你確定要在黑市動手？"

"怕什麼！"張執事冷笑，"這裡是銘語樓的地界！"

"是嗎？"文士依然氣定神閒，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那這個呢？"

令牌上赫然雕刻著一個"市"字，正是黑市的通行令。張執事的臉色瞬間陰晴不定。黑市雖在銘語樓的勢力範圍，但卻是各方默許的中立地帶。一旦在這裡動手，必定會引來其他勢力的反彈。

"哼！"張執事最終還是壓下了怒火，"那就等你們出了黑市再說！"說完，帶人離去。

"多謝王掌櫃相救。"文士對老者拱手。蕭天皓這才明白，原來那個佝僂老者就是黑市的管事。

"舉手之勞。"王掌櫃擺擺手，"不過你們最好儘快離開。銘語樓的人不會善罷甘休。"

眾人匆匆商定對策。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譁。

"快看！散修集市那邊出事了！"

蕭天皓循聲望去，只見黑市另一端濃煙滾滾。幾個青衣弟子正在驅趕集市上的散修，不少攤位被掀翻在地。

"又是御天齋的人！"有人咬牙切齒地說。

"他們最近越來越猖狂了。"王掌櫃嘆息，"不僅壟斷功法典籍，連散修的自由交易都要管。"

蕭天皓凝神觀察。那些青衣弟子個個氣度不凡，出手凌厲，顯然都是有真材實料的高手。幾個不服管教的散修試圖反抗，卻被瞬間擊倒在地。

"還敢還手？"為首的青衣弟子冷笑，"你們這些散修，就該有散修的覺悟！"

"咳咳"一箇中年散修掙扎著爬起來，"我等雖是散修，但也是正經修士，憑什麼"

"憑什麼？"青衣弟子一腳踢翻他的攤位，"就憑你們這些下等人，不配習練高深功法！識相點，就該老老實實當個普通人！"

蕭天皓握緊雙拳。這一幕讓他想起當初在村裡，那些醉酒弟子的囂張模樣。不同的是，現在他終於明白了這種傲慢從何而來。

"別衝動。"跛腳老漢拉住他，"現在不是出頭的時候。"

"可是"

話音未落，集市上突然傳來一聲慘叫。一個年輕散修被打翻在地，眼看就要被青衣弟子一掌擊中要害。千鈞一髮之際，蕭天皓右手一揚，一道源力精準地擊中青衣弟子的手腕。

場面瞬間凝固。

"是誰？！"青衣弟子暴喝一聲，目光如電掃視四周。

蕭天皓已經躲入暗處。這一擊他已經儘量收斂，但還是被跛腳老漢看出端倪。

"你的源力"老漢若有所思，"很特別。"

蕭天皓沒有說話。他看著那個年輕散修連滾帶爬地逃走，心中五味雜陳。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青衣弟子大手一揮，數十個御天齋弟子如狼似虎地撲向那名散修。眼看那散修就要被追上，突然一個破布攤位飛起，砸向追兵。

"還有誰？！"青衣弟子狂怒，"敢和御天齋作對，找死不成？！"

回應他的是更多的暗器。四面八方，不知多少人在暗中出手。雖然每一擊都不夠致命，但勝在刁鑽詭異，讓御天齋弟子應接不暇。

"保護散修！"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頓時人群沸騰。許多隱藏在暗處的散修紛紛出手，掩護同道撤離。

青衣弟子氣得臉色鐵青："你們這些蠢貨，真以為人多就有用？"說著手中掐訣，一道凌厲的劍氣橫掃而出。

蕭天皓心中一驚。這一招他很熟悉，正是御天齋的成名絕學"御風劍氣"。但眼前這青衣弟子使出來，威力竟然比他見過的任何一次都要強大。數十個散修被劍氣掀飛，慘叫著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