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隱秘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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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剛亮，蕭天皓和老漢就來到了一座偏僻的小鎮。這是他們連續奔波的第三個鎮子，為的就是躲避追蹤，同時尋找一個隱居在此的老散修。

"就是這裡了。"老漢指著一間破舊的藥鋪，"徐老鬼雖然脾氣古怪，但知道的秘聞特別多。"

推開吱呀作響的門，濃郁的藥味撲面而來。一個佝僂的老者正在搗藥，頭也不抬地說："買藥找別家去。"

"徐老哥，是我。"

老者抬起頭，渾濁的眼睛突然變得銳利："老楊？你不是算了，有什麼事直說。"

"想打聽點關於銘語樓的事。"老漢壓低聲音。

"找死嗎？"徐老頭手中的藥搗停了一下，"這兩個字也是能隨便提的？"

"您老就給指點指點。"老漢笑道，"就當幫小輩解解惑。"

徐老頭上下打量著蕭天皓，突然問："小子，你會認字嗎？"

蕭天皓一愣，下意識地說："會一些。"

"那好，幫我整理一下那些醫書。"徐老頭指著角落裡的一堆書籍，"按筆畫多少排列。要是排錯了，就別想問任何事。"

蕭天皓走到書堆前，剛要動手，突然感覺有些不對。這些醫書看似隨意堆放，實際上隱約形成了一個古怪的圖案。

"等等。"他仔細觀察，發現每本書的位置都極為講究，"這些書是某種陣法？"

徐老頭眼中精光一閃："說說看。"

"這是文字陣？"蕭天皓越看越覺得熟悉，"和我在集市上見過的那些文字元號有些相似。"

"好眼力。"徐老頭放下藥丸，"這確實是銘語樓的手筆，不過是最基礎的。看來你和文字之力有緣。"

老漢笑道："所以徐老哥肯說了？"

徐老頭嘆了口氣："三十年前，我也是銘語樓的一名外門弟子。只是後來"他搖搖頭，"算了，你們想知道什麼？"

"銘語樓此處可有什麼秘庫？"

"果然是為這個來的。"徐老頭冷笑，"就知道你們這些小輩不安分。"他沉默片刻，"確實有一處，在東面三百里的楓林山。那裡曾是銘語樓的一處分舵，後來因為某些原因廢棄了。"

"為什麼廢棄？"蕭天皓問。

"因為"徐老頭欲言又止，"總之那地方不太平。勸你們別去。"

"徐老哥，"老漢湊近一步，"您老就明說了吧。這孩子和別人不一樣。"

徐老頭深深地看了蕭天皓一眼："你小子有點意思。既然如此，我就多說幾句。"

他從藥櫃下取出一個布包，開啟後露出一張發黃的地圖："這是當年分舵的地形圖。那裡有一座遠古法陣，據說是專門用來存放重要典籍的。但三十年前出了意外，死了不少人，所以被封禁了。"

蕭天皓仔細看著地圖，默默記在心裡。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快藏好！"徐老頭急忙收起地圖。

幾個青衣弟子走進藥鋪，為首的是個面容陰鷙的中年人："徐老，最近可有什麼可疑的人來過？"

"這破地方，誰會來啊。"徐老頭裝作糊塗。

"是嗎？"中年人意味深長地說，"那這兩位是"

"買藥的客人罷了。"徐老頭不慌不忙，"這位小哥說腿疼，來抓副藥。"

蕭天皓配合地揉了揉腿。中年人狐疑地打量著他們，最後說："好吧，如果發現什麼可疑的人，記得來報。"

等到青衣弟子離開，徐老頭才鬆了口氣："他們在找你們？"

"可能吧。"老漢笑笑，"多謝徐老哥掩護。"

"快走吧。"徐老頭催促道，"他們肯定還會回來。對了"他欲言又止，最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