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暗中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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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雲層,為青石板路鍍上一層金色。蕭天皓信步走在山道上,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心中警惕。這條通往青城山頂的小徑平日少有人至,今日卻格外熱鬧。

一個時辰前,他接到了一個特殊的任務：前往山頂的天機閣取一份情報。這原本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差事,但血手尊者特意交代,要他"小心行事"。這反常的叮囑,讓他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

果然,一路上他就發現了好幾撥形跡可疑的人。有裝扮成遊客的,有假扮採藥人的,甚至還有穿著道袍的。這些人看似各不相干,卻都在有意無意地往山頂方向移動。

"這情報,怕是不止我們一家想要。"蕭天皓暗自思忖。

就在這時,前方拐角處傳來一陣腳步聲。蕭天皓神色不變,繼續往前走。拐過彎,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映入眼簾,瞬間吸引了他的目光。

古松之下,何如歆立於晨光中,恍若謫仙。她一襲白衣勝雪,長裙曳地,質地輕柔的衣料隨著山風微微拂動,勾勒出修長挺拔的身姿。烏黑的青絲如瀑,用一支白玉簪隨意挽起,更顯得頸項修長。陽光透過鬆葉間隙灑落,在她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為這位御天齋的天之驕女更添幾分空靈之美。

"真是巧。"她開口時聲音清冷悅耳。那張不施粉黛的玉容上,一雙清澈的眸子如同山間清泉,明亮而深邃。手中的靈傘輕輕轉動,傘面上的符文隱約流轉著淡淡的光暈。

"確實巧。"蕭天皓淡淡一笑。這哪是什麼巧合,分明是對方刻意等在這裡。自從上次在遺蹟中的意外相遇後,兩人已有半月未見。此刻再見,她依然保持著那份讓人難以親近的高潔氣質,舉手投足間盡顯御天齋嫡系弟子的風範。

"聽說天機閣最近得到了一份有趣的東西。"何如歆說話時姿態從容,眉目如畫。那雙鳳眸中偶爾閃過的鋒芒,讓人想起出鞘的利劍,銳利中又帶著化不開的清寒。

"巧了,我也正打算去看看。"

兩人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玩味。陽光下,何如歆瑩白的肌膚透著健康的光澤,精緻的五官完美地融合了英氣與柔美。這哪裡是在客套,分明就是在試探對方的來意。

"不如同行?"她微微側首,提議道。髮間的白玉簪折射著晨光,映得眉目愈發清雅。舉手投足間,無不透著大家閨秀的矜持與修士的警覺。

"求之不得。"

就這樣,兩人並肩而行,看似和諧,實則暗中較量。何如歆的步態輕盈似羽,與蕭天皓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裙袂翩躚間隱約可見靈巧的足步,卻不見半分凡塵氣息。每走一步,都要注意對方的微小動作；每句對話,都藏著深意。

這種若即若離的試探,反而比直接對抗更加耗費心神。

"前些日子的事,"何如歆突然開口,語氣清冽如霜。她說話時微微揚起下頜,完美的側臉線條襯托出幾分傲然之氣,"我仔細想過。那個黑袍人的手段,很像一個傳說中的人物。"

蕭天皓心中一動："哦?願聞其詳。"

"傳聞百年前,有一位修士發現了控制兇靈的方法。"何如歆說著,目光若有若無地瞥向蕭天皓,"不過這種方法太過邪異,最後被各大勢力聯手封禁。"

"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何如歆莞爾一笑,"不過是個傳說罷了。"

蕭天皓若有所思。何如歆說這番話,顯然是在暗示什麼。那個黑袍人的身份,恐怕比想象中還要複雜。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天機閣前。晨光下,何如歆的白衣愈發聖潔,襯托出她超塵脫俗的氣質。

"請。"蕭天皓做了個請的手勢。

何如歆卻沒有動。她轉過身來,清麗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