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斷魂遺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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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魂崖，一個讓人談之色變的地方。三年前那場慘烈的戰鬥至今還在修真界流傳，據說每到夜深人靜，還能聽到陰魂的哭嚎聲。

子時將至，崖頂霧氣繚繞。蕭天皓獨自站在懸崖邊緣，任憑夜風吹拂。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留下了戰鬥的痕跡：焦黑的岩石、斷裂的樹木、還有那些早已風化的血跡。

他輕輕撫摸著一塊佈滿劍痕的岩石，回想起當年的場景。就在這裡，鐵叔的愛徒為救眾人而死；就在這裡，柳青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出手相助；也是在這裡，何如歆第一次對他露出欣賞的目光。

"往事如煙啊。"一個溫和的聲音從迷霧中傳來。

蕭天皓立刻警覺起來，但沒有貿然出手。來人的氣息內斂而深沉，顯然是個高手。很快，一個身著青衫的中年人從霧中緩步走出，正是星月樓的東方誠。

"東方兄。"蕭天皓微微抱拳。這位星月樓的供奉，他雖然沒見過，但也聽何如歆提起過幾次。

"小友不必多禮。"東方誠回禮，目光卻在四下掃視，"來了幾位朋友？"

"就我一人。"

"當真？"東方誠笑了，"那暗處的那位是"

蕭天皓心中一凜。影子的隱匿功夫一向出眾，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但他面上不動聲色："東方兄既然發現了，不妨請他一起聽聽？"

"也好。"東方誠點頭，"反正說的都是實話。"

影子的身影無聲地出現在蕭天皓身後。東方誠打量了他一眼，若有所思："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啊。"

影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站在那裡。

"東方兄深夜約我，想必是有要事相告？"蕭天皓轉移話題。

"確實。"東方誠的表情變得嚴肅，"事關界門異象。最近可發現天象有異？"

蕭天皓心中一動："願聞其詳。"

"星月樓觀星臺發現，最近三個月，天象變化頻繁。特別是北斗七星的位置，與三萬年前的記載極為相似。"東方誠取出一張星圖，"而且，大地深處的源力波動也越來越強。"

這些情報與何如歆留下的預警相互印證。蕭天皓仔細觀察星圖："東方兄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何仙子。"東方誠嘆了口氣，"她生前多次提醒星月樓注意這些異象。當時我們不以為意，現在想來"

蕭天皓沉默片刻："所以，星月樓是想"

"合作。"東方誠直截了當地說，"我知道你最近組建了一個新的組織。星月樓願意提供情報支援，只要你們能幫我們調查一些事。"

"什麼事？"

"各地都發現了一些奇怪的遺蹟。"東方誠說，"這些遺蹟似乎與三萬年前那場大戰有關。但六大承脈對此諱莫如深，甚至有意掩蓋。"

正說著，夜風突然變得狂躁起來。影子瞬間消失在黑暗中，蕭天皓和東方誠也立即警戒。果然，四周的霧氣中傳來輕微的破空聲——有暗器襲來！

蕭天皓急忙運轉源力，在身前形成防護罩。東方誠則是取出一面青銅鏡，鏡面發出淡淡的光芒，將周圍的霧氣驅散。

"有意思。"暗處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星月樓的東方供奉，居然與叛逃者勾結。"

"北川世家的人？"東方誠眉頭微皺。北川世家是銘語樓的附屬勢力，專門負責清剿叛逃者。

"東方誠，你可知罪？"那聲音繼續說，"私通叛逃者，圖謀不軌，該當何罪？"

"笑話。"東方誠冷哼一聲，"星月樓行事，何時輪到北川世家置喙？"

"那就得看看誰的本事更大了！"

話音未落，十幾道身影從霧中撲出。為首一人手持長劍，劍身泛著詭異的青光。其他人則各自施展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