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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看?到肆意橫流的膿血。
這同?樣戳中了沈今鸞的痛處。當年她的父兄就是戰敗慘死在雲州,雲州為敵軍所?奪,她幼時?在雲州的玩伴不知是否存活,還是已?被北狄人奴役得沒有人樣。
雲州,早已?成了大魏人的爛瘡,不可觸碰,一觸便是非死即傷。
十年鉅變,物是人非,眼前這個男人,十年來竟然還在妄想根治這一塊爛瘡。
不知是天真的堅定?,還是愚蠢的執念。
她也同?樣被刺痛了。
自北疆再逢,顧昔潮的頹敗與沉鬱,他的堅守與固執,早已?是她所?看?不透的了。
“愚不可及!顧大將軍還以為自己是昔日戰神麼?自從雲州落入敵手,北狄重兵把守。光是去?到雲州便已?難若登天,你,憑什麼奪回雲州?”
沈今鸞定?下神,冷冷地斥道。
顧昔潮神色平淡,一綹白髮在夜風中飄動:
“事在人為。縱使十年不成,二十年無果,三十年或許終有一絲轉機。只要我?還活著一日,我?便等。人生?百年,我?等得起。”
“有生?之年,積毀銷骨,千載罵名,萬罪加身,在我?一人。”
眼前男人的白髮模糊起來,舊氅衣也在視線裡變得斑駁,好像又成了當年意氣風發,豪氣萬丈的顧家九郎。
昔年錦衣公子?,困守北疆十年,等到青絲生?了白髮,還在等那個虛無縹緲的機會?。
沈今鸞覺得可笑。
可她卻笑不出來,甚至眼眶酸得發脹。
十五年間?所?有千絲萬縷的細節終於全部串聯在一起,她死死看?著他,問道:
“所?以,為了雲州,你一早就打算離開京都?,來到北疆了。”
顧昔潮沉默。她知道,他的沉默就是答案。
她心頭顫抖,忍不住問道:
“所?以,你明明身負先帝御賜婚書?,最後也不曾娶得那位心上人,也就是這個緣故?”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月色悽白,顧昔潮目光低垂,凝視著那一角透白的衣裙掠過眼底。
最後,只平淡地道:
“她不會?嫁我?。”
一旦出了京都?,顧家九郎不再是天之驕子?,他身負昔年秘事,如履薄冰,如臨深淵,因此那位高門貴女拒婚,不願跟他來到北疆,與他同?甘共苦,也是情理之中。
以他心高氣傲的為人,定?是一早言明在先,之後自然也不會?強求別?人。
所?以他,那麼多年來都?不曾娶妻,孑然一身。
為了十五年前的舊案,為了不見蹤跡的屍骨,他一意孤行,甘願背棄所?有。
沈今鸞咬了咬唇,從深陷的恍惑之中回過神來,忽然明白,為何元泓竟然由著顧昔潮如此出格。
元泓帝王心術,真是一場好謀算。
暗地裡放任了顧昔潮去?往北疆,蟄伏十年二十年奪回雲州。若是成了,公之於眾,便是帝王明君,一朝功業,千秋傳頌。
若是不成,世人只會?怪在顧昔潮一人頭上,史筆如刀,罵他自不量力。
這一場謀算,事關北疆,便是事關她沈氏,而她竟然一直被矇在鼓裡年。
沈今鸞憤然難耐,忍不住出口道:
“這一切,為何從來不告訴我??”
見顧昔潮無言,她既是酸澀又是憤慨,提高了聲量,字字質問道:
“你和我?一樣,明明都?在做同?一件事。你,為何從不告訴我??”
“你從來知道我?有多在意這件事,你卻從來不說!”
“有何意義?”顧昔潮看?著她,唇角一動,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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