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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緩緩地將口袋傾倒,那雪白晶亮的米飯如珍珠般璀璨,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聖潔的光芒

幾個孩子的驚呼聲此起彼伏,“真香啊!”“媽媽我要吃。”年幼的我搶先喊道,急切的語氣中滿是孩童的天真與任性。

媽媽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輕聲說:“別急,兒子,姐姐她們是大孩子了,不會搶弟弟你的米飯吃的。等媽媽掙好多好多的工分,生產隊分好多好多的糧食,就讓你們每個孩子都能吃上香噴噴的米飯,每天都能吃到。

現在不行啊,生產隊沒分大米,這一點點大米是外公、外婆省下來給他們的外孫孫吃的。”這番話,看似對著我,實則也是說給兩個姐姐聽的。

大姐懂事地走到一旁,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但瞬間便被堅強取代。她深知,作為姐姐,要讓著弟弟,這是她的責任。

二姐卻還在鍋臺邊,貪戀地聞著那一小瓷碗米飯的香味,鼻翼微微翕動,彷彿要將那誘人的香氣全部吸進身體裡。

媽媽將那比拳頭稍大一點的小瓷碗遞給二姐,叮囑道:“迎男呀,你小心地餵你弟弟,可別燙著他,飯太少了,你可別吃噢!”接著轉臉對我說:“小皓啊,姐姐要是吃你的飯,你就喊媽媽噢。”說完,小瓷碗便穩穩地落在了二姐的手裡。

媽媽去忙她的事了,二姐端著瓷碗,一口一口地喂著我。

米飯的香氣在空氣中瀰漫,似是世間最美的味道。二姐的眼神中滿是溫柔與關愛,她小心翼翼地吹著米飯,生怕燙著我。我張著小嘴,如一隻嗷嗷待哺的小鳥,等待著二姐的投餵。

彼時,正值三年自然災害時期,生產隊每個月僅僅分一次糧食。稻子價格低廉,山芋蘿蔔卻成了主食,三斤山芋蘿蔔抵得上一斤稻麥。地裡收穫寥寥,生產隊分到家的糧食大多是山芋蘿蔔,只因數量多,能勉強填飽肚子,所以社員們寧願要山芋蘿蔔蘿蔔,也不要一斤麥子或稻子。每次分糧食,都要到大隊去拿一張支條,若沒有支條就分糧食,那便是私分。

私分的生產隊,隊長、會計以及領導班子可要挨批鬥,沒人敢冒這個險。我們的生產隊靠近公社所在地的集鎮,得益於這地理優勢,也因公社、大隊幹部要面子做樣子的需求,每月都能按時分糧食。一般離公社遠的大隊,一個月的糧食僅能吃十到十五天,剩下的日子,就野菜野菜、榆樹皮、驢蒿根充飢,否則連稀湯都喝不上。

就算是公社機關所在地的大隊,也時常有餓死人的事情發生。我們家當時有七口人,剛出生不久的弟弟和兩歲的妹妹也有一份口糧。如此一來,我們家每月勉強能夠維持二十多天。剩下的日子,全得靠父母想辦法解決。本就是稀湯,又如何能省?總不能連稀湯都不喝了吧。

當時河口一帶曾流傳著“小甄莊一碗稀粥照見親媽媽”這樣的笑話。

勤勞樸實的父母,為了養活一家老小(我奶奶當時雖已和老姑姑單獨過日子,但父母也不能不照顧她們),每天在生產隊做完事收工後,都會一同前往離我們家大約三四華里路的東澗。

那東澗約有四千多畝的水面,是個低窪的天然藕塘、漁池。夕陽的餘暉灑下,東澗如同一片金色的海洋,波光粼粼。父母的身影在那廣闊的天地間顯得如此渺小,卻又無比堅定。他們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淤泥中,尋找著生命的希望。

在三年自然災害期間,它救活了周邊無數窮苦人的性命。我的父母,便是這些人中極具代表性的兩位。

在我的記憶裡,每天晚上,父親和母親都會各自挑著一擔生藕回來,倒在堂屋的大桌子下面。那生藕帶著泥土的氣息,彷彿是大自然的饋贈。餓了可以生吃,也可以放水裡煮熟了吃,還可以在磨石上擦成藕漿,再煮成稀粥吃,它成了家裡維持生命的主食。那時父母已有五個孩子,我和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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