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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
“流淚流不了,所以流的是血啊……”北斗看到了滴落下的血滴在水裡擴散,神色痛苦,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太過分了吧,那個世界也太過分了吧……”
[你別那麼傷心。]
和剛剛一樣的情況突然出現,北斗猛然抬頭。但是小小的浴室裡只有他一個。
[雖然我的身體的確停留在少年時候,但是我以這個狀態度過了很長很幸福的時光。]
[我並不痛苦。]
當他終於聽清楚話的含義後,北斗顫抖地張了張嘴巴:“列夫·托爾斯泰?”
[啊,是我。]
知曉答案後,北斗突然癱坐在浴缸裡,就像是在知曉自己的家人從災難中存活下來,最後得到了良好的照顧一樣,焦躁的心變得平靜起來。他釋然地鬆了口氣。
“那真的是太好了。”
這句話雖然普通,但足以表達北斗的情感。
即便早已註定結局
托爾斯泰經常被人不帶惡意,好奇地詢問自己的外貌,只不過很多時候他只能苦笑,之後儘可能地把話題輕輕略過。
可能這一次也會吧?雖然他本人覺得這次很難略過去。畢竟這個任務模式就沒有給他多大的選擇空間。
只是每次當托爾斯泰從鏡子裡看到過於年幼的自己的臉。他都在想:很多的故事,作者都在開頭鋪墊,或者暗示了結局。
而自己的故事也在最開始就已經確定了結局。
但有那麼幾次,他深感自己是被愛的。
而在一切塵埃落定後,在他終於能以客觀的角度看待‘復活’後,他發現‘復活’在自己生命的最開始,三次拯救了他的性命。
遮天蔽日的迷霧在蔓延,不停地、不斷地吞噬著它視野裡所有的存在。
托爾斯泰停留了腳步,無光的藍瞳看著近處的灰霧。
他不清楚自己方向是否正常,但他深知即便方向正確,也還需差很久才能走出荒無人煙的雪野,走到有人煙的地方。
可他沒有時間。
血液不斷地流失,滴落在雪地上,就像是綻放的死亡之花。而死是冰冷的,令人絕望的,無法言語的。
血液斑駁了他的髮色,就像是被汙血給洗滌過了。
就在剛剛,他本來是作為隨行軍醫跟隨軍隊一起前往下一場戰場的他遭到了一場屠殺,一場異能者單方面的屠殺。
奇怪的是那位異能者的屍體也倒在戰場上,臉色扭曲地倒在不可能倒在的地方。
至於托爾斯泰為什麼還活著,實際上他並沒有記憶。敵人的血,隊友的血,滿地都是。
也許是戰友的拼死一搏,才出現了這個結局吧?耳鳴和頭痛阻止了托爾斯泰繼續想下去,。但唯有一點他很清楚,他必須離開這裡。
醒來的軍醫,還是在責任的驅逐下,確定在場沒有除了他以外的活物後,跌跌撞撞離開了那個戰場。
他撥出熱氣,迷茫地佇立。
這裡是哪裡?自己又應該去哪裡?很多時候,托爾斯泰都在想這個問題。金髮的青年經常在每次出發的時候,麻木地思考著:自己的所作所為真的有意義嗎?
被救助的人即便在這場戰爭中活下來,也極大可能在下一場戰爭中死去。
作為軍醫,作為後勤人員,他並沒有直面過戰爭。他的父親多次責罵自己小兒子的軟弱,唯獨在托爾斯泰走上戰爭的那刻,沉默地打通關係,讓在軍隊裡的兩個哥哥,為小兒子謀求一個不必戰鬥的職位。
一個小小的軍醫,這就是托爾斯泰老爺對自己孩子的期盼。
托爾斯泰在最後告別父親的時候,看著因為年邁而衰弱的父親張了張口,對眼前繼承自己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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