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田間修行關乎榮譽與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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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遠之所以痛揍賴春，自然不可能出於第二種原因——背後的原因僅有一個，那就是他想要欺凌無辜的於笙。原本陳遠與於笙相距不遠，然而在施施肥的過程中，陳遠離開了片刻，正是這短暫的時間差讓賴春有機可趁。然而，賴春未曾料到陳遠竟會如此迅速地返回。陳遠始終牢記著清晨發生的一幕，女兒難得主動靠近他，示意他在一張紙上看到了幾行神秘的文字……

一眼觀破其中關節後，陳遠心中湧起憤怒的狂瀾，然而此刻卻轉為慶幸，幸虧他在年幼失聰之前曾習文斷字，能夠理解女兒的意圖。剛才因心神不寧，匆匆撇下煉製的靈丹返回家中，恰巧撞見相鄰村落的賴春正在對他的啞妻動手動腳。若再晚一會兒，陳遠恐怕已按捺不住殺伐之心，對賴春痛下殺手。

陳清意趕到時，田野邊已是人聲鼎沸，不少村民上前勸阻，但也有人袖手旁觀、指指點點。其母緊緊拽住激動的陳遠。賴春此刻顯得極為狼狽，面對陳遠這位身型魁梧的修士，僅幾記重拳便讓他無力招架，加之顏面盡失，他咆哮著揚言要找幫手報仇雪恥。

說來也巧，賴正義與竹內村的幾位修士恰好就在附近，聞聲趕來，目睹了他們一直呵護的侄子被打得鼻青臉腫，登時怒火中燒。

在這混亂的局面中，陳氏夫婦彷彿陷入了四面楚歌之境。陳清意遠遠望見此景，儘管內心憤慨不已，但她深知自家修為尚淺，此刻不宜與賴家正面衝突。“你先藏匿起來，免得暴露行蹤。”陳清意叮囑身邊的靈獸，擔憂這隻貓形靈寵若在此刻被人發現，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聯想，當下最穩妥的辦法便是避開風頭。

這隻靈貓本以為陳清意會請求它的幫助，未曾料到卻被要求躲避一旁，不禁感到受了輕視，悶哼一聲，身形一閃便消失在茂密的草叢之中。

陳清意並未理會靈貓的離去，直接闖入人群中，在賴正義氣勢洶洶地要讓陳遠付出代價之際，十六歲的陳清意怒不可遏地喝道：“爸！他打你了？我就知道這混蛋，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生怕我們知道，所以才想要對你下手！”

少女嗓門雖不大，但話語中的指控極具衝擊力，瞬間吸引了眾人目光。人們紛紛揣測，這陳家媳婦是否遭受了賴春的欺辱？抑或是陳家握有賴春的把柄？

賴春嚇得魂飛魄散，第一時間想到了自己曾在廢棄之地偶遇昏迷的陳清意，起了邪念，試圖趁機施暴的事情。然而轉念一想，當時陳清意人事不知，周圍也沒有其他人，此事應該無人知曉才是。那麼究竟是什麼事讓陳家的女兒這般言辭犀利呢？

心中雖百思不得其解，但賴春終究是做賊心虛，臉上驟然變色，怒斥道：“臭丫頭，你血口噴人！這是誹謗！叔，你們一家都是……”

賴正義也是怒火中燒，自家侄子固然劣跡斑斑，但這陳家父女也休想輕易欺凌於他，否則自己的顏面將置於何地！

正當他準備開口辯駁時，卻注意到陳清意投向他的那一抹意味深長的目光，那神情似乎既欲言又止，又帶著一絲同情之意。如此複雜的情緒，竟讓賴正義心頭一緊，莫名地浮現出諸多揣測。

剎那間，賴正義的心中彷彿結成了一個疙瘩，難以解開。

“陳家丫頭，你可別亂講，我家春兒為人正派，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反而是你父親……”

陳清意瞬間顯得有些虛弱，她緊緊地環抱住了自己的師父陳遠，眼中泛著淚花，打斷他的話語：“若非那人心懷鬼胎，為何出手傷及我師尊？”

“胡說！分明是你父施暴於我！”賴春怒吼反駁。

“你若未曾作奸犯科，我父何故對你下手？”陳清意質問道。

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邏輯似乎並無瑕疵。

賴春氣得臉色鐵青，直衝上前欲賞陳清意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