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還真夠卑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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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道：“你是誰?”

“霓裳，近來可好？”那名少女淡淡開口，徐徐轉身，容顏竟與她一般無二。

霓裳一愣，有些語無倫次的道：“你是……”

“小夏，你還記得三百年前，風波渡吞珠的鎮守者嗎？”黎夏神色如常，讓人懷疑她是不是戴著一張面具。

“不會吧？荊飛不是將你從山崖上一把丟下去，你已經隕落了吧？”霓裳剛要否認，卻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尿騷味，她立刻明白了過來：“你是殘缺的妖族？”

“殘妖”兩個字讓黎夏臉色一沉，但她馬上又冷靜了下來：“你不會不相信，三百年後，我會以這種方式站在你的面前。”

“哈哈……”霓裳大笑起來，“活著的時候，你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皇，俯視著所有妖族，宛如凡間的神女。沒想到，你竟然會以一個卑微的妖族，來見我。只是，你身上那股讓人作嘔的尿騷味，怎麼會這麼淡？”

“這是我的機密，你不用告訴我。”黎夏瞥了墨雲道：“你背後的那個叫莫雲的大俠，他誤會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現在想來，我們兩個人也差不了多少了。”

“不要拿我和你這樣的下等人相比，墨雲，你不配。”霓裳歪著腦袋對著墨雲問道。

墨雲還沒來得及開口，黎夏就打斷了他的話：“多謝你昨天晚上的救命之恩。”

“黎夏，你向墨雲說謝謝，是不是色心大起，想要勾搭他，然後再將他吸乾？”霓裳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黎夏，你還真夠卑鄙的。”

黎夏身上的氣勢驟然暴漲，宛如一股凜冽的寒風，讓她無法與之對視。

“霓裳!”一聲輕喝傳來。旁邊的墨雲卻是一臉的不服氣，“你居然敢拿我跟殘妖相提並論，她哪裡有資格跟我相提並論。”

霓裳與莫雲的話語，如同一柄柄利刃，刺在黎夏心頭，久久無法平復，她只是用一種冷漠的眼神看著她。

“你咋不吭聲？是我把你的齷齪想法說出來了，難道你就無話可說了？”

“黎夏，你真是厲害，竟然能將男人身上的汙穢之氣轉化為神聖之力，這是怎麼回事？”“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就別說了，我也不是什麼殘缺妖族，何必在意你的貞潔。”

霓裳不停地用“殘妖”來刺激黎夏，黎夏一開始還有些惱怒，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霓裳心中暗道：“她既然敢以殘妖的模樣來見我，自然不會只是宣佈自己變成了一個可憐的殘妖。我這麼嘲諷她，她一點回應都沒有，她來找我做什麼？”

霓裳回想起三百年前和黎夏的相處，立刻給她貼上了一個陰險狡詐的標籤，心中一凜，也不多說什麼，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是衝著噬天珠來的？”

黎夏見墨雲一聽“噬天珠”三個字，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他想了想說道：“噬天珠我沒興趣，不過你能在這裡保護我三百年，也算是報答你對噬天珠的恩情。”

“這都是你的陰謀，你要殺我，我就殺了你，但你卻要在臨死之前，耗盡所有的力量，佈下一層無形的屏障，將這件事徹底抹去了。但幸運的是，你身上的禁制被那個叫做泠寒的小女孩給解除了，而且還幫你解除了荊飛身上的禁制。如何？是不是覺得很失敗？”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能佈下這道屏障，就有人能破開。我能做到，其他人也能做到。而且，這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如果因為這件事而感到失望，那你也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對了，霓裳，三百年來，你一直在等著我們，有沒有拿到那顆珠子？”黎夏諷言說道。

“你”霓裳強行壓下心頭的不情願，“今日無事，未必日後無事。”

“你又何必如此固執？是不是因為上一輩的仇恨？”黎夏一臉不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