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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平安。”謝意對我道。
“長官, 我會的。”
我們兩個像平常那樣吃完了午飯,風平浪靜的一個午後,佩德蘭春日的豔陽天,他送我來到佩德蘭的貝諾茲車站。
貝諾茲車站,這是幾百年前遺留的建築,它們沒有任何變化,站臺上的人們十分稀少,在大片的雲層下顯得十分渺小。列車的鐘點在倒計時,呼嘯而過時帶起一片殘餘的風聲。
我想起一年前的日子,那個時候,謝意和我一起,我們乘坐防輻列車離開科研中心,當時我在想什麼呢?
謝意注視著我,當列車擦過時,他的目光變得寂靜而漫長,猶如在他眼裡晃過了一個世紀,列車的呼嘯聲落在耳邊形成悠久的絃音。
“長官……以後我還能聯絡您嗎?”我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在風聲裡被壓的很低。
“……當然。林問柳,我會在這裡等你。”謝意低聲對我道,他低垂的眼眸,我從中看見了自己。
他久久地注視著我,直到列車到站,有旅客下來,車艙裡響起提示音,我該走了。
“長官,再見。”我對他道,春日的一天,我踏上了防輻列車,我的內心能夠稱得上平靜。
車艙裡十分寂寥,出行的人們,他們沒有歡聲笑語,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與隔閡,有些人看向窗外,有些看向終端,他們的表情漠然而平淡。
我看向窗外,謝意仍然站在那裡,我側眸時,與他隔窗對上目光,他眼底彷彿有千言萬語。
如果這是一出舞臺劇,我現在應該下去,趕在列車發動前,我朝他飛奔而去,氣喘吁吁地到他面前,和他擁抱在一起。
然而,生活既不是舞臺劇,也不是童話故事,沒有那樣的戲劇圓滿。
我行李裡裝有阿爾敏的骨灰,他生前的物品,那些東西沉重的躺在我身邊,當我注視它們時,我的心臟平靜的如同一攤死灰。
“嗡——”隨著列車發動,我看向窗外,久久地難以收回目光。我注視著那道身影,長官的身影在視線裡一點點地變遠,直到他變成渺小的黑點消失。
……我又能夠做些什麼呢。我感到十分的疲憊,窗外的風景在不停變幻,我希望這趟列車永遠沒有終點。
我明明理所當然與他分別,到了這個時候,我的心情卻又變得灰濛濛的。名為感性的情感從我心底冒出來,讓我開始痛苦。
有的時候,人很喜歡沉浸在痛苦的感覺,這樣如同在朝偉大的悲劇獻身,做了某個沉重的決定……好像承擔著某個使命一樣。
我現在正是如此,偉大的悲劇,以及拋棄一切的輕盈……我在其中搖擺不定,沒辦法完全捨棄它們任何一方。
同時,我也明白……那些被感性侵蝕產生的情感,隨著時間的沖刷,它們總有一天會沉底,不會再浮上來。
我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忍受。
黑夜,車窗外什麼都看不清,我在晃盪的車廂裡醒來,顛簸的路程,透過核輻射區域時,車窗外的植物變得逼仄駭人。
它們變異的枝椏貼著軌道生長,沿路擦過車窗,黑洞洞的樹皮上長出來的軀幹,遠遠地看上去很像人的眼睛。被砍掉的枝幹……它們以另外一種方式在生長,生長出來的口器上扎滿了刺。
防輻列車穿過這片幽寂的森林,那些滲人的樹枝,它們裹挾著列車,我猜用不了多久……它們會把這裡的鐵軌全部侵蝕。
聯邦如果要清理它們,大概需要漫長的時間。
我在夜晚長久的注視窗外,看那些被核輻射侵蝕的植物。我在想它們與普通植物的區別,我在冬日見到的南洋杉……它們之間的區別。
鐵軌摩擦而過時產生的嘶鳴聲,落在耳邊成為序曲。我想……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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