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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陵寢,再怎麼說也算是入土為安。而濟壺觀久無人問津,與頹垣廢井無異,將孫氏母子埋骨此處,不啻將其曝屍荒野。
劉猙神情複雜地看向陸依山,許久道:“怎麼處置孫寶珠,是太子的主意吧?”
陸依山笑而不語,劉猙從這預設裡意會到了什麼。
帝受驚染恙,本就不算硬朗的身子骨打熬如山傾。外戚也倒了,他身陷囹圄這幾日,鎮都權柄怕是早就悄無聲息地發生了轉移。
陸依山想借孫氏之死傳遞給他一個訊息:那夜鷸蚌相爭,早有漁翁持網在後。而今鷸死蚌囚,武英殿真正做主之人,是太子而非陛下。
劉猙這隻落入捕網的蚌若還想重見天日,唯一的出路只有讓太子殿下滿意。
寥寥數語間,陸依山不露聲色便讓劉猙明白了外頭的局勢,他不勝浩嘆。
“怪道我與孫儼皆一敗塗地,天生督主這樣的謀略之才,註定是吾等命裡的劫數。”
陸依山袖裡扣著公子的竹扇,聽了劉猙的感慨,緩聲笑起來:“誰叫咱家智珠在握,你卻沒有,所以王爺輸了。”
“願賭服輸。”劉猙狠狠搓了一把臉,把那點落魄全都抹掉了,“督主想問什麼,只管問就是。”
陸依山神色稍斂,說:“任世貞已經撂了,城南水獄的虺兵是壽寧侯養在皇城根下的私兵。他替孫氏操持李代桃僵的陰損事已經十年有餘,被換走的死刑囚去了哪他一概不知。但任世貞交代,孫儼十分謹慎,從不親自沾手這種事,每回送白鴨進來都是假手於人。任世貞從那些人的交談中偷聽到,他們全出自一個叫極樂樓的組織。”
陸依山邊說邊留意劉猙的表情變化,發現後者在聽到“極樂樓”時,眼中唯有迷茫而已。
陸依山倏地心念一動。
“劉猙一個自矜身份的藩王,未必會和這種江湖勢力扯上關係。更不消說,南屏閣在甘陝等地耳目遍佈,倘若真有藩王與豪強勾連這種事,老閣主豈能被瞞得結結實實,一絲風聲不聞?”
沐浴後的二公子神情有些慵懶,碎香點落肩頭,風一吹,拂過新白如雪的頸,纏綿於發端袖口,說不清是花點綴了人,還是人溫軟了花。
“假使與劉猙接觸的並非極樂樓,也就意味著這支江湖勢力前面,一定有他們的話事人。所以。”他回眸道,“督主訊問時不妨換一個切口。”
陸依山起身,緩行幾步。他兩隻手抵於胸前,食指一下一下輕叩著,在牆角嘀嗒的水聲裡話鋒急轉。
“王爺也許不知道極樂樓,但猗頓蘭這個名字,你應該不陌生吧。”
劉猙神色遽改。
陸依山看在眼裡,繼續道:“修羅琴,本名陳岐,是御用樂師陳窮廬三代單傳的孫子,曾因姦殺民女,在昭淳十年被判斬立決。陳岐伏法後,陳老爺子大受打擊辭官還鄉,卻因路遇亂黨而舉家遇害。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頓了頓,“然而世人不知道的是,陳岐沒有死,當日被押上刑場的另有其人。一輩子曲高和寡的陳老爺子,終究在骨肉血親之事上落了窠臼。聽聞他辭官前夜,親手砸了跟隨自己幾十年的焦尾琴,那不是出於悲慟,而是因為慚愧。”
劉猙十根手指用力揪緊草垛,手背青筋虯突,指縫嵌進了草灰,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攏住他最後的鎮靜。
“淫奔賤胚的往事,本王不感興趣。”
“哦?”陸依山輕挑眉,“王爺就不好奇,陳家清水門第,陳窮廬又是出了名的孤高性子,他們既無財勢,也無實權,憑什麼把陳岐從死牢裡撈出來。”
劉猙目光忽閃了下,嘴唇微動,陸依山已顧自道。
“答案只有一個,便是有人替陳家作保。
“陳老爺子膝下有一女,早年許嫁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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