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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他低下頭閉著眼睛，只留半絲眼縫隙確保前面的路，他顫抖著走進來，嘴裡唸叨著奇怪的咒語。

“老人家，這……”曹操上前詢問，話沒說完見那老頭身子一僵。

“莫怪罪，莫怪罪，各位大仙莫怪罪，小本經營為了餬口，無意冒犯！”一邊說著，那老頭還取出一個鈴鐺搖了搖，清脆的鈴聲彷彿擁有安定心神的作用，老頭自己先舒了口氣好像一切都搞定。

老頭眯著眼睛小步子挪動，低垂在地面的視線緩緩移動，看見了一雙腳、兩雙腳……一共五雙腳，有五個紙人活了！

“老頭，我們太祖問你話呢。”司馬昭忠心上前，強調一遍。

老頭嚇得乾脆緊閉雙眼，感覺到有人拍了拍自己肩膀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因痛覺而睜開了眼睛。

卻沒看到白慘慘的紙人人，只有五個活人正一臉疑惑地盯著自己。

老頭怒從中來，說：“你們怎麼混進來的？進我的紙紮倉庫做什麼？”

眾人不喜歡彎彎繞繞，曹操直接把掉了一條麵皮的袁術推到前面，說：“老伯，我們好像是你這倉庫裡的紙人，同伴受了點傷，你有辦法嗎？”

“……”

“老伯？”

“……”老頭子眼白一翻，暈死過去了。

眾人無奈，合力將老頭抬出了倉庫，順便觀察屋外的情況。

看上去是個做殯葬生意的，倉庫外頭是一間兩層小鋪，牆壁上掛了一些半成品的紙人，靠著牆壁的是一些款式不同的花圈，中間還擺了一些材質各異的棺材。

店鋪外面擺放了紙馬、紙轎子之類，門口靠邊的位置放了些縮小的紙房子。

“這房子好精緻。”除鄧艾外的四名少年都對死亡沒什麼避諱，甚至想著要是自己亡故了，也想要這麼精緻漂亮的紙房子。

此時樓上又走下來一名老太太，疑惑道：“你們是……”

司馬昭主動接話，太祖在這邊，交流之事自然由下屬來。

“老夫人，我們是你家倉庫裡的紙人，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老太太走近了些，看見袁術臉上掛著一條扯下來的紙，臉頰側面黑漆漆一條，不由僵住了步子。

視線又落到正往外走的袁紹身上，見他對店門外的紙馬很是感興趣。

“我還是頭一次見這麼真的紙馬，現在我們是紙人能不能……”袁紹腳離開店鋪踩到了陽光下，當被陽光完全籠罩的時候他動彈不得了。

陽光下的袁紹更具紙人的特徵，白慘慘的臉、臉頰兩團紅紙，僵硬單薄的紙料、風吹動時搖搖晃晃根本站不住，直挺挺倒在地上，在地面摩擦出淺淺的痕跡。

眾人：“……”

曹操缺德地笑了起來，本初這樣子真該讓他自己看看，太好笑了。

笑歸笑，人還是得救，他蹲在陰影裡伸手去拽袁紹的腳將他拽回來，就只是被太陽照到手這麼一小會，手也出現了紙的特徵，回到陰涼的地方才恢復過來。

完全變成紙人的袁紹重新被拽回到屋內，逐漸恢復成活人的樣子，但是左腳因為被曹操用力拽回來，現在皺了一團，瘸了。

“……”目睹了這一幕的老太太也暈了。

也虧得這對老夫妻身體健朗，否則早就被活活嚇死。

醒來後的老夫妻二人再不願意相信也得相信，好在這五個紙人暫時沒有要害人的意思，外頭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白天它們都能自由活動，當真是可怕呀，可怕！

在五個紙人的再三追問下，老夫妻將店鋪的情況道來。

他們從事殯葬行業已經很久，算是祖上傳下來的手藝。他們的村子說偏遠也不偏，就是一些陋習常年存在難以根治。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