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是害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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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兒慌忙飛走。

萬籟俱寂的深山熱鬧非凡，刀鑿斧刻聲與齊心協力的號子聲相互交織，譜出別樣的協奏曲。

里正領著人沿著山路走了兩趟，最終選定了從栗子林正南邊延伸出溝渠，這條線上原本石頭就多，從這裡走省事很多。

動工之前，里正又領著村民鄭重的給土地爺爺燒了香。

男人們在山上出力，婦人們抱著家裡的髒衣服，笑吟吟上了山。

乾淨的水被衣服染髒，倒掉，再接上一盆沁著涼氣的清水。

孩子們光著身子鬧成一團，沒人接水就一窩蜂的跑到水流底下，像等飯的雛鳥大張著嘴。

林氏領著幾個孩子下了山。

小六還在拿著彈弓與鳥較勁，看見人們都往山上跑，一打聽才知道山上找到了水源。

娘和三哥二姐找到的！四哥五哥也在！

“你們揹著我幹好事，都不喊我，四哥五哥都去了，就我沒去。”小六越想越委屈，嘴一扁就要哭。

林氏將他抱進屋，拿起油果子堵住他的嘴。

“早上出門的時候喊你了啊，你仔細想想。”

小六腮幫子一鼓一鼓，娘喊他了？怎麼沒有印象。

林氏好整以暇：“想起來了？”

小六鬱悶的搖搖頭。

見他把嘴裡的油果子嚥下，正要說話，林氏眼疾手快又塞了一塊。

“是你睡的太沉了，不能怨我們，早上你還跟我們說話的。”

小六瞪大眼：“我說了什麼？”

崔昭昭逗弄著他的發揪：“你說你要睡覺，不跟我們去。”

小六難以置信，他竟然拒絕了！

能吹噓好久的事情，被他睡過去了。

睡覺太誤事了。

林氏與崔昭昭偷偷對視一眼，小孩子真好騙。

小六自責到連最愛的零嘴都不想吃了，林氏將話題轉移。

“小六也不是沒出力呀，我們忙了一上午，肚子早就餓了，還好有小六打獵，我們才不至於餓肚子。”

對哦！他用彈弓打了鳥。

低落的情緒瞬間一掃而空，得意的從懷裡掏出辛苦一上午的成果。

兩隻雀兒花。

他沒有何伯伯厲害，何伯伯打了二十多隻，他卻怎麼都打不準，有一隻還是受了傷飛不起來，才讓他碰上的。

不過何伯伯說自己剛學的時候，一隻都打不中，他打了兩隻，已經很厲害了。

林氏看著已經僵硬的鳥，眉頭越皺越緊。

“你們坐著別動，我烤鳥給你們吃。”小六勤快的準備起來，“...得需要一根樹枝。”

“等等。”林氏喊住他。

地上的鳥比麻雀大一些，腹部被黃色的毛覆蓋，很是漂亮。

“這是你昨日說的那種鳥？”

“是雀兒花。”小六給自家娘科普：“別看它長得好看，何伯伯說它是壞鳥，吃莊稼的。”

娘雖然不認識，但沒關係，有他呢。

將壞鳥都打死，也算為村裡做好事了。

林氏卻將鳥捧起來，嘆了口氣：“它不是壞鳥。”

這是禾花雀，在後世已經幾近滅絕，珍惜程度快要堪比大熊貓了。

而造成數量驟減的原因，一是因為人們普遍認為它是害鳥，二則是因為過於美味。

不止顏值高，也好吃。

“娘，雖然它確實好看，但你要理智。”小六板起臉將鳥拿走。

林氏想敲他，但想到他才五歲，即便說明白也改變不了什麼。

後世經過科學家的研究，禾花雀已經得到平反，摘掉了害鳥的帽子。

如今的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