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死魂斬，祭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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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呢？”瞳靈忽然開口問道。

肆月一愣，笑容都不由得斂起。

亞倫更是摸不著頭腦的看向瞳靈，她在說什麼呢？

瞳靈將長鐮在手腕上打了個迴旋，回憶道：“當初認識你的時候，你在工地上給人打工，很辛苦，但你心地善良，和那裡的工人、店家、小孩……都能相處的很融洽，他們不管有什麼好東西，都會跟你分享，不管遇到什麼麻煩，也都會找你商量，你說過，你的智慧和才能，是為了這些人的笑容而發揮作用的。你明明也很享受那樣的時光，和他們一起喝酒、唱歌、歡笑，你的笑容明明也是那般燦爛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揹負著一個教徒的皮囊，裝模作樣！”

瞳靈定住長鐮，朝肆月擺起了進攻的架勢，抬起那雙泛著天藍色光華的眼睛，彷彿在透過他的皮囊窺視他的靈魂一樣，給出了最後的機會：“告訴我，你是因為什麼而變的？還有，你到底在這裡做了些什麼？”

肆月的眸光裡流轉著天青色的光，他微笑著，就好像在和瞳靈敘舊一樣，全然不在意當下劍拔弩張的氣氛，他說：“《殺死知更鳥》裡有這樣一句話，‘你永遠不可能真正瞭解一個人，除非你穿上他的鞋子走來走去，站在他的角度思考問題。’可當你真的走過他的路時，你連路都覺得難過。有時候你所看到的，並非事情全部的真相，你對我的瞭解，也不過浮在水面上的冰山一角，你對我的百般識讀，並不能構成萬分之一的我。”

“可你的善良並沒有遭到那些人的偏見裹挾，他們也沒有逼迫你、殺死你。你在逃避我的問題。”瞳靈並沒有受到肆月的話述引導，她的思維就如她的目光一樣澄澈，她是那麼的冷靜。

肆月卻說：“我從來不說虛假的話，你曾經認識的是我，你現在看到的也是我，你想知道的，不過是更多的我而已，既然這樣的話，瞳靈，你和離夜可以加入我們魔神教會，我相信你會了解到更多有趣的東西，比在創世會更有意思。”

瞳靈愣住了。

肆月攤開雙手，誠摯邀請道：“你是我遇到過的最有趣的人，你和那些人類不一樣，你的靈魂在我的眼裡如同太陽一樣閃閃發光，你能理解我說的話，也能理解那些人類的話，你就像是這個世界創造的一個奇蹟！”

亞倫緊張的看向瞳靈，擔心瞳靈會因為熟人的話而接受邀請，連忙衝肆月喊道：“你不用白費力氣了！瞳靈和離夜是魔靈師！不會加入你們魔神教會的！”

亞倫的話讓肆月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他看向了躲在門外的亞倫，卻又擺出了一副虛假的笑：“看來你們又交到了一個有趣的朋友。”

瞳靈也笑了，向肆月表態道：“是的，我身邊的人都很有趣，我很滿足，所以我不會加入魔神教會，至於你，我的朋友是曾經我所認識的肆月，而不是眼前的你。”

肆月不解：“你明明能接納離夜那樣的魔物之軀，為什麼不能接納眼前的我？”

瞳靈：“因為我是魔靈師！”

這個回答是如此的堅定，迴響在空蕩的教堂裡，又沉重的落在了肆月的心頭上。

肆月垂眸笑著，卻像是在哭泣一樣，他說：“你看，你在魔靈師中迷了路，也和那些人一樣，對我們魔神教會產生了偏見，我們明明是一類人。”

“鎊！”

這時，喬楠一身煙塵的出現在門口，揮手撐在了門框上，巨大的聲響將在場的人都震了一跳，亞倫感覺靈魂都差點被嚇得從頭皮上飛出來了，癱坐在門口，呆呆地看向一臉殺氣騰騰的喬楠。

“瞳靈，你在這兒聽他講什麼屁話？為什麼還不殺了他們？”喬楠神色冷酷，瞪著對方，他身上的靈氣似乎因為戰鬥消耗了不少，整個人有些疲憊的撐在門口，但他的眼神仍然殺氣十足，彷彿看到了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