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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種沒有一絲重量，帶點彈性，非常柔軟的觸感，也讓路離很感興趣。

「路離，我會死嗎？」煙圈突然問道。

「傻瓜！」路離無語，他手上一使勁，把煙圈壓成了一張大餅。

「路離你欺負人！」煙圈吭哧吭哧地想哭，路離連忙哄他，真不知道這小東西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你這是要長大了。」路離道，「想想看，你想要進化出來什麼樣的能力？」

「我想……嗯……可以吃很多東西，可以不停地吃啊吃啊吃！」煙圈兩眼放光道。

「笨蛋，那是我的夢想好不好！」路離對吃的東西也是情有獨鍾，或許是因為他之前的日子太過清苦，抑或是他所感覺到的第一種負面的感覺，就是飢餓，讓他下意識地有些迴避。

「才不是，那樣我就可以吃很多的劫淚，很多很多很多……各種各樣的味道的！」劫淚還有各種各樣的味道的？說實話這方面路離還真沒有發言權，他就吞了一滴劫淚，還是豬八戒吃人參果，什麼味道也沒有品出來。

「是呀，以前三滴劫淚，有一滴麻麻的，有一滴辣辣的，有一滴鹹鹹的。」

路離無語，感情這還是怪味豆啊。

「路離，你再給我幾滴劫淚好不好？」煙圈趁機提要求，現在他是不敢再跟路離爭奪劫淚的所有權了，不然恐怕一滴劫淚也沒有了。

「你又不能再吃了。」路離有些不明白，煙圈怎麼那麼執著於劫淚。

「我每天都舔舔……」煙圈兩眼星光閃爍，路離架不住這傢伙的眼神攻勢，只能答應道：「好吧，喏，張嘴。」

倒了幾滴劫淚在煙圈的嘴巴里，煙圈立刻幸福地眼睛都彎了起來，路離心想，這小東西還真容易打發，這樣就滿足了。

他卻不知道，劫淚到底是多麼珍貴的東西，就算是在劫城之中，劫淚也是最大面額的貨幣，類似於馬克-吐溫小說中的「百萬英鎊」，現在混的最悽慘的一個，就是站在不遠處的南藿汝，她還沒有煙圈富有。

把幾滴劫淚吞在口中，煙圈立刻變得更加氤氳了，如同一盞五光十色的跑馬燈。

南藿汝忌妒地兩眼放光，恨不得現在躺在路離手掌中的是自己。

刑九刃抱著肩膀靠在大樹的另外一個枝杈上，一面放哨一面面色古怪地觀察著路離，劫雲的存在，超出他的理解範疇，而南藿汝對路離手中的瓶子的渴盼神色，卻讓他蠢蠢欲動。

「哇，路離……我感覺好熱啊！」煙圈突然叫了起來，路離嚇了一跳，「你又吞下去劫淚了？」

「沒有，嗚嗚……」煙圈哭起來，「路離，我好難受，我好熱，真的好難受……」

感情剛才是假的？路離翻翻白眼，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左手伸出，幾團冰藍色的光芒亮起，附近的空氣溫度突降，南藿汝打了幾個寒戰，道：『這樣是沒用的，劫雲進化的痛苦就像是女人生孩子……」

「閉嘴。」路離哪有時間管他，這時候的煙圈已經整個扭曲了起來，在他的手中拼命掙扎滾動，發出撕心裂肺的喊聲，路離急得不得了，在心中連連追問道：「老怪物，怎麼辦？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啊……」即便是見多識廣，可是劫雲這種東西，他也是沒有見過的。

「劫城裡面有一種叫做進化師的職業，據說可以減輕劫雲進化時的痛苦，以及幫助劫雲進化出更強大的能力。」南藿汝突然道，「不過……現在煙圈已經不能開啟位面通道了。」位面通道不能出一點差錯，不然就是迷失在無盡的位面之中，現在的煙圈，顯然不具備集中精神的條件。

其實，她覺得路離有點小題大作了，進化過程中會產生痛苦再正常不過了，想要得到力量，自然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