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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裡埃塔從他手中接過左輪手槍。

&ldo;很正確‐‐是的，就這樣瞄準。&rdo;

砰！

&ldo;沒有打中，&rdo;亨利爵士說。

&ldo;你試試，格爾達。&rdo;

&ldo;哦，我不行‐‐&rdo;

&ldo;來吧，克里斯托夫人，這十分簡單。&rdo;

格爾達開槍了，她退縮著，閉著眼睛。子彈離靶子偏得很遠。

&ldo;哦，我想試試，&rdo;米奇閒逛過來說。

&ldo;這比你認為的要困難得多，&rdo;她打了幾槍後評論道，&ldo;相當好玩。&rdo;

露西從房子裡走了出來。她身後是一個高高的悶悶不樂的長著喉節的年輕小夥子。

&ldo;這是戴維，&rdo;她告訴說。

她從米奇手中拿過左輪手槍，她的丈夫正在歡迎戴維安格卡特爾。她重新上好子彈，一言不發地接近靶心的地方打了三個洞。

&ldo;幹得好，露西！&rdo;米奇驚嘆道。&ldo;我不知你還精於射擊。&rdo;

&ldo;露西，&rdo;亨利爵士嚴肅地說，&ldo;總能殺死她的情人！&rdo;

接著他回憶補充道：&ldo;曾經派上了大用場。我親愛的你還記得嗎，在博斯普魯斯海峽襲擊我們的那些惡棍？我和兩個壓在我身上、卡住我喉嚨的人翻滾在一起。&rdo;

&ldo;露西幹了些什麼呢？&rdo;米奇問。

&ldo;在混戰中開了兩槍。我甚至不知道她還隨身帶了手槍。打中了一個壞蛋的左腿，另一個打在肩膀上。那是我在世界上距離死亡最近的脫險。我想不出她是如何開的槍。&rdo;

安格卡特爾夫人衝著他笑了。

&ldo;我認為一個人總得冒險，&rdo;她溫柔地說，&ldo;而且一個人應該迅速決斷，不要想得太多。&rdo;

&ldo;令人景仰的情操，我親愛的，&rdo;亨利爵士說，&ldo;但我有時感覺有一絲苦惱，你是用我的生命冒險！&rdo;

第八章

喝完茶後，約翰對亨裡埃塔說：&ldo;出去散散步吧。&rdo;而安格卡特爾夫人則說必須領格爾達去參觀岩石庭院，雖然這是一年中相當不合適的時間。

同約翰散步，亨裡埃塔想，可不像同愛德華散步，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同愛德華在一起，你很少能走得比一個閒逛的人多。愛德華是一個天生的虛度光陰的人。同約翰散步，她所有能做的就是跟上他的腳步，當他們到達沙夫爾高地時，她氣喘吁吁地說：&ldo;這不是一次馬拉松，約翰！&rdo;

他放慢速度，並且笑了。

&ldo;你覺得累了嗎？&rdo;

&ldo;我可以走得這麼快‐‐但這有任何必要嗎？我們不需要趕火車。為什麼你精力這麼旺盛？你是在逃避自己嗎？&rdo;

他完全停了下來。&ldo;為什麼這麼說呢？&rdo;

亨裡埃塔奇怪地看著他。

&ldo;我沒有任何特殊的意思。&rdo;

約翰又繼續往前走，但腳步很明顯地放慢了。

&ldo;事實上，&rdo;他說，&ldo;我累了，我非常累。&rdo;

她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倦怠。

&ldo;克雷布特裡怎麼樣了？&rdo;

&ldo;現在下結論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