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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羅尼卡正等著他。她從那座白色的半木結構建築的窗戶中對外喊：

&ldo;進來吧，約翰。今天上午挺冷的。&rdo;

起居室裡生了一爐火，整個房間的傢俱都是米色的，配有淡淡的櫻草花圖案的坐墊。

今天上午他用一種品評的目光看她，他看到與他記憶中的女孩不同的東西，而昨天晚上他沒有能夠發現。

嚴格地說，她現在比那時還要漂亮。她也更明白了自己的美貌，並以各種方法愛護它，提高它。她的頭髮，曾是金黃色，現在則變成了銀白色。她的眉毛也與以前不同，給她的表情增添了更多的成熟。

她從來都不是那種頭腦空空的美女。他記得，維羅尼卡曾被描述成我們的&ldo;智慧的女演員&rdo;中的一個。她有大學學歷，對斯特林堡和莎士比亞有自己的見解。

他現在明白了那在過去對於他顯得模模糊糊的有些東西‐‐她是一個自我注義到了十分反常地步的女人。維羅尼卡習慣於按自己的方式行事，在她那柔和的美麗的肉體輪廓之下，他似乎感覺到了一個醜惡的堅定的決心。

&ldo;我派人送那個條子給你，&rdo;當維羅尼卡遞給他一盒香菸時，她說，&ldo;因為我們不得不談談。我們得做好安排。為我們的將來，我的意思是。&rdo;

他拿了一根香菸並點燃它。接著他十分友好地說：

&ldo;但我們有將來嗎？&rdo;

她嚴厲地瞪了他一眼。

&ldo;你是什麼意思，約翰？我們當然有將來。我們已經浪費了十五年的時間，沒必要再浪費更多的時間了。&rdo;

他坐了下來。

&ldo;對不起，維羅尼卡。但我恐怕你把一切都理解錯了。我曾經非常高興再見到你。但你的生活和我的生活不在任何地方都沒有接觸。它們完全不同。&rdo;

&ldo;胡說八道，約翰。我愛你而且你也愛我。我們一直彼此相愛。你過去頑固得不可思議！但現在都沒關係了。我們的生活不會發生衝突了，我不是指回到美國去。當完成這部我正拍著的片子之後，我將在倫敦的舞臺上演出一部戲劇。我有一個精彩的劇本‐‐埃爾德頓專門為我寫的。這將會是一個巨大的成功。&rdo;

&ldo;我肯定會的，&rdo;他有禮貌地說。

&ldo;而你可以繼續當一名醫生，&rdo;她的聲音和善而充滿了屈尊的味道，&ldo;你非常有名氣，他們告訴我。&rdo;

&ldo;我親愛的女孩，我結婚了，而且還有孩子。&rdo;

&ldo;那時我自己也結婚了，&rdo;維羅尼卡說，&ldo;但所有的這些事情都很容易安排，一個好律師能把事情辦好。&rdo;她衝著他迷人的微笑著，&ldo;我一直都想嫁給你，親愛的。我不明白為什麼會對你有這麼強烈的感情，但確實是這樣！&rdo;

&ldo;對不起，維羅尼卡，但不會有好律師去解決任何事情的，你我的生活相互之間毫不相干。&rdo;

&ldo;昨晚之後才不相干的？&rdo;

&ldo;你不是一個孩子了，維羅尼卡。你曾有過好幾個丈夫，並且報紙上說你還有很多情人。昨晚實際上意味了些什麼？什麼也沒有，並且你也明白這個。&rdo;

&ldo;哦，我親愛的約翰。&rdo;她仍然笑著。&ldo;如果你曾看到你自己的那張臉‐‐在那個氣悶的客廳裡！你一定是又回到了聖米格爾。&rdo;

約翰嘆了口氣。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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