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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說你不願意為白英敦家的人做任何事嗎？&rdo;

&ldo;是的。對我來說，根本沒有成功的希望。&rdo;

&ldo;對我而言也一樣。&rdo;

&ldo;不，要是你，可能有希望。&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你有特別的資格。你的年輕和性的魅力。&rdo;

&ldo;性？啊，真的？&rdo;

&ldo;人際關係總歸一句，就是性的問題，可不是？你對那女孩是失敗了，對她哥哥未必失敗。從你剛才告訴我(也就是卡蘿告訴你的)的話裡，可以知道，白英敦太太的獨裁有一個威脅。大兒子雷諾克斯曾以年輕人的力量反抗她。他離開家，去參加舞會。男人追求異性的慾望比催眠術的魔力強。

那老太太也注意到性的力量(在她一生中也可能有此體驗)。

她很巧妙地處理了這件事‐‐把美麗而貧窮的女孩帶到家裡來，讓他們結婚。這樣又獲得了一個新奴隸。&rdo;

莎拉搖搖頭：

&ldo;我不認為年輕的白英敦太太是奴隸。&rdo;

傑拉爾同意。

&ldo;不錯，也許不是。因為她沉靜溫順，白英敦老太太才低估了她在意志與性格上的力量。奈汀?白英敦當時還太年輕，也沒有經驗，不能正確評估自己的立場。她現在能夠評估了，可是已經太遲了。&rdo;

&ldo;你以為她已經絕望？&rdo;

傑拉爾懷疑地搖搖頭：

&ldo;如果她擬了計劃。沒有人會知道。柯普可能參與其事。

男人天生就是一個很會嫉妒的動物，嫉妒是一種很強的力量。

雷諾克斯?白英敦也可能會被激動起來。&rdo;

&ldo;你從同一理由‐‐&rdo;莎拉故意以職業性的平板口吻說：&ldo;認為我有機會去影響雷蒙，是不是？&rdo;

&ldo;不錯。&rdo;

莎拉嘆了一口氣：

&ldo;我如果這樣想也許早已嘗試了。可是，現在太遲了。

而且，我也不喜歡這方式。&rdo;

傑拉爾似乎頗感興趣：

&ldo;那是因為你是英國人。英國人對性總懷有複雜的情結，認為性不太高階。&rdo;

莎拉顯得很憤慨，但傑拉爾絲毫不為所動。

&ldo;我知道你是一個非常現代的女性，你會當眾從容使用字典上最叫人不快的字眼，你是專家，沒有絲毫偏見！可是，你還是有你母親和祖母傳來的民族性。即使不至於羞得滿臉通紅，你到底還是一個害羞的英國姑娘。&rdo;

&ldo;我從來沒有聽過這種渾話！&rdo;

傑拉爾只眨眨眼，接著又從容地加了一句：&ldo;這使你變得非常有魅力。&rdo;

莎拉愣住了。

傑拉爾驀地脫下了帽子。

&ldo;對不起，先走一步。&rdo;他說：&ldo;免得你把想到的話全部倒出來。&rdo;

他逃進飯店。

莎拉放慢腳步跟著走過去。

那一帶顯得忙碌異常。幾輛載著旅行箱的車子正準備啟程。雷諾克斯、奈汀和柯普先生站在一輛大車旁邊監視著。

一個胖胖的譯員用流暢的英語和卡蘿站著談話。

莎拉經過他們旁邊，走進飯店。

白英敦老太太身上裹著厚大衣，坐在椅子上等待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