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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我們來擬定些秘密計劃。希望你能見見我的朋友‐‐傑拉爾博士。&rdo;

卡蘿雙頰泛紅：

&ldo;哇，真好，但願別讓媽媽發現。&rdo;

莎拉壓抑了反駁的衝動，說道：&ldo;她怎麼會發現！晚安，明天晚上這個時刻，行嗎？&rdo;

&ldo;好。不過，我們可能後天就要啟程了。&rdo;

&ldo;那我們明天一定要再見面。&rdo;

&ldo;謝謝。&rdo;

卡蘿走出房間，躡足從走廊行去。她的房間在二樓。她走到房間，開啟門的剎那，不禁愣在門檻上。

白英敦太太穿著深紅毛呢化妝衣，坐在暖爐旁的安樂椅上，卡蘿唇上溜出一聲輕喊：&ldo;啊！&rdo;

一雙黑烏烏的眼睛吃人似地傾注在卡蘿身上。

&ldo;到哪裡去，卡蘿？&rdo;

&ldo;我……我……&rdo;

&ldo;到哪裡去？&rdo;

平靜的嘶啞聲帶著一股威嚇氣息，使卡蘿的心直落到莫名的恐懼中。

&ldo;去看金小姐‐‐莎拉?金。&rdo;

&ldo;就是那晚跟雷蒙講話的女孩？&rdo;

&ldo;是的。&rdo;

&ldo;你還答應去看她？&rdo;

卡蘿的嘴唇動著沒發出聲音。她點點頭。恐懼‐‐恐懼的眩人波濤湧了過來。

&ldo;什麼時候？&rdo;

&ldo;明天晚上。&rdo;

&ldo;不能去，知道嗎？&rdo;

&ldo;是的，媽媽。&rdo;

&ldo;一定噢？&rdo;

&ldo;是。&rdo;

白英敦太太努力想站起來。卡蘿反射似地趨前幫助她。

白英敦太太用手杖支撐著身體，慢慢走過房間。在過道上停住，回首望著怯怯的女兒。

&ldo;不能再跟那個金小姐來往，知道嗎？&rdo;

&ldo;是。&rdo;

&ldo;復誦一次！&rdo;

&ldo;我不再跟金小姐來往。&rdo;

白英敦太太走出房間，開了門。

卡蘿用僵硬的腳在寢室行走，茫茫然，全身如木，不斷作嘔。她投身床上，突然暴風雨似地哭起來。

剛才她覺得眼前猛然燦開了一條街景，有太陽、樹木、鮮花的街景……

可是，現在，漆黑的牆壁又圍住她了。

8

&ldo;能跟你談一下嗎？&rdo;

奈汀?白英敦訝異地回頭。凝視著陌生女人懇切的臉。

&ldo;哎，當然可以。&rdo;

可是，說話的時候，她卻把不安的目光從她肩上投過去。

&ldo;我叫莎拉?金。&rdo;對方繼續說。

&ldo;呵，真的？&rdo;

&ldo;白英敦太太，我要說些奇怪的話給你聽。最近一個晚上，我曾跟你的小姑長談。&rdo;

一道陰影似乎霎時擾亂了奈汀?白英敦平靜的表情。

&ldo;跟吉奈芙拉？&rdo;

&ldo;不是，不是吉奈芙拉‐‐是跟卡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