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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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們這些做姨娘的，不就盼著生個兒子，將來分一份家產，那樣，男主人死的晚肯定不用擔心，死的早的話，她們也不用擔心被大婦發落，畢竟除非極少數歹毒到根本不顧後果的大婦，一般沒人會將有兒子的姨娘在丈夫死後發賣的，那樣傳出個毒婦的名聲有什麼好呢，再說了就算發賣了，她有兒子，兒子也會把她贖回來的，到時跟著孩子過活，照樣是個富貴老太太，可比配小廝一輩子給人當奴才強，這也是為什麼，不少人寧願為妾，也不想嫁普通人的原因。

但要是沒兒子，那就慘了，比男主人死的早還好一點，要比男主人死的晚，再碰上個惡毒的大婦，就算不是發賣了，也會晚景淒涼，發賣了，因為無兒無女，也不會有人幫忙說兩聲的。

所以她看宋姨娘、吳姨娘都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是她連個女兒都沒有，心裡很是彷徨，也對當年沒注意，將孩子落掉了萬分後悔。

這會兒聽丁麗萍問起，就覺得心裡抽的痛，而被戳到了痛處的曹姨娘一時口氣就不是太好了。

丁麗萍看的出來自己的詢問讓曹姨娘不高興了，不過要把自己想說的事說清楚了，這句話不問不行的，所以丁麗萍自然也不是很擔心，坦然迎向曹姨娘不善的眼神，道：“那個孩子沒了，姨娘心裡肯定難過，只是……姨娘有沒有想過，那孩子也許不是自然掉的，而是有人害的呢？那樣的話，姨娘不打算給孩子報仇嗎？”

曹姨娘聽了丁麗萍的話，有那麼一瞬間，心不由劇烈跳了起來，但不過片刻，她又沉靜了下來，淡淡地道：“丁姑娘怎麼會這麼說？”

要說當時孩子掉了，曹姨娘一點想法都沒有，那不可能，她第一個懷疑的目標就是大婦聞四夫人，也就是聞百翎的母親李氏，但後來想著，吳姨娘那個庶子都是好好的，四太太也不像是容不下孩子的人；後來她又懷疑別人，但也沒查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於是便算了，想著是老天不讓她留下這個孩子，可能是自然流產的。

但這會兒，丁麗萍突然這麼說，曹姨娘第一反應就是，這姑娘只怕是查到了什麼東西，而一想到這個，她的心能不跳的厲害嗎？

但她跟丁麗萍母女又不是特別親近，說起來眼下甚至處於爭寵狀態，人家會好心跟她說她當年的情況？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所以雖然心裡一跳，但她還是定了定神，想看丁麗萍說什麼，她可不想被她當槍使了，況且，她當年都沒查出什麼，剛進門的劉氏母女就能查出什麼來？她可不信，要是栽贓嫁禍，企圖挑起她和誰幹起來，她們從中得利，她可沒那麼傻。

迎向曹姨娘不置可否的眼神，丁麗萍因胸有成竹，便不疾不徐地道：“我聽說姨奶奶當年是吃東西吃壞了肚子，我聽說了這事後，覺得挺不對勁的，怎麼就那麼巧，姨奶奶上午吃了點零嘴，中午的飯菜就是跟那零嘴犯衝的，導致肚痛難忍，孩子流產，所以我就想著這中間是不是有貓膩。”

曹姨娘當年流產的事，看起來是件很正常的事，就是她上午的時候嘴饞了，讓丫環買了點零嘴，然後中午廚房裡專門給孕婦準備的份例菜裡有跟那零嘴犯衝的，導致她肚子痛，然後孩子流了。

一般的孕婦不能吃或犯衝的她都瞭解，只是那天的那兩樣，她真沒聽說過，以為不礙事，到事後孩子掉了，大夫看了，才說可能是食物犯衝導致的，當時那大夫也不太清楚，直到後來聞四老爺問了太醫，才確定的確是飯菜犯了衝。

太醫說，這兩種東西犯衝，本來也不知道的，只是上代有個偏僻地方選上來的民間后妃曾用這方法害過人，後來被人發現了，才知道在那地方有這個法子，之後太醫們才知道的。

也就是說，京中人知道這事，除非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