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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點頭。

&ldo;是車上別的什麼人的？&rdo;

&ldo;是的。&rdo;

&ldo;誰呢？&rdo;

&ldo;我已說過，我不知道。今天上午五點鐘左右，我醒過來，發覺火車停了好久了，我開了門，朝過道看了看，以為列車可能是停在什麼車站上了。我看見有人穿著鮮紅的睡衣向過道那頭走去。&rdo;

&ldo;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她的頭髮是金黃色的，黑色的還是灰色的？&rdo;

&ldo;說不清。她戴著帽，況且我見到的也是背影。&rdo;

&ldo;體型呢？&rdo;

&ldo;據我判斷，高高的，很苗條，不過也很難說。睡衣上繡著龍。&rdo;

&ldo;對啦，對啦。你說得很對，是有龍。&rdo;

他沉默了一會，又自言自語起來：&ldo;我直不明白，真不明白，這毫無意義。&rdo;

然後，他抬起頭，說道：&ldo;小姐，不想再麻煩你了。&rdo;

&ldo;啊！&rdo;她象吃了一驚，但很快地站起身來。

剛走近門，她遲疑了一會兒又回過身來。

&ldo;那位瑞典太太，奧爾遜女士，是嗎？看來，她很不安。據她說，你告訴她，她是最後一個看見那美國人活著的人，我想，她以為你在懷疑她與這事有牽連，我能不能告訴她，是她誤解了？說實在的，她這種人連蒼蠅也不敢傷害的。&rdo;

她微微一笑。

&ldo;她是什麼時候向哈伯德太太要阿司匹林的？&rdo;

&ldo;十點半以後的事。&rdo;

&ldo;她去了多久？&rdo;

&ldo;五分鐘左右。&rdo;

&ldo;夜裡她還離開過包房沒有？&rdo;

&ldo;沒有。&rdo;

波洛轉向大夫。

&ldo;雷切特被殺害的時間有沒有可能比這更早？&rdo;

大夫搖搖頭。

&ldo;那麼，小姐，我想你可以告訴你的朋友，讓她放心好了。&rdo;

&ldo;謝謝。&rdo;她突然朝他一笑，這笑容很容易博得人們的同情。&ldo;你是知道的，她象一隻綿羊，又是心焦，又是哭哭啼啼。&rdo;

她轉身走了。

東方快車上的謀殺案

第二部

第十二章德國女傭人

鮑克先生好奇地打量著他的朋友。

&ldo;先生，真叫人摸不透你的心思。你這是打的什麼主意？&rdo;

&ldo;我在找漏洞呢，朋友。&rdo;

&ldo;漏洞？&rdo;

&ldo;可不是。就在那位自制力很強的小姐身上找，我想衝擊一下她的鎮靜。成功了嗎？還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她準沒想到我辦案會用這種方法。&rdo;

&ldo;你懷疑她，&rdo;鮑克先生慢吞吞地說。&ldo;有什麼根據？那麼年輕迷人的小姐，世人象她這種人跟&l;殺人&r;是不會沾邊的。&rdo;

&ldo;這我同意。&rdo;康斯坦丁說，&ldo;她非常冷靜沉著。一點也不動感情。有事，她不會去殺人，寧肯上法庭解決。&rdo;

波洛嘆了一口氣。

&ldo;你們兩位都必須拋棄感情上的偏見，認為這是一起非預謀的，出於時衝動的謀殺案。我之所以懷疑德貝漢小姐理由有兩個：其一，根據我偶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