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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雷西歐已經被燙的青筋冒起了，可他忌憚領主的威嚴，只求助般的看向洛倫佐。

&ldo;拿開。&rdo;

可還是遲了一些。

過度加溫導致那藍色沒有持續太久，現在又有好些變回了白色。

&ldo;如您所見。&rdo;海蒂轉頭看向他道：&ldo;我沒有欺騙您。&rdo;

&ldo;即使您把我打入地牢，按照這個步驟親手做一次，結果也是一樣的。&rdo;

&ldo;為什麼是水？&rdo;洛倫佐皺眉道：&ldo;為什麼又會變回去？&rdo;

這個問題有些難辦。

海蒂在這一刻神經高度緊繃，思考的後背都泛著冷汗。

她不可能跟他解釋水分子的具體變化，也不能解釋無水硫酸銅和五水硫酸銅的區別。

面容姣好的少女深呼吸了一口氣，終於開了口。

&ldo;人在失去血液的時候，同樣也會臉色蒼白。&rdo;

&ldo;石頭也是如此。&rdo;

洛倫佐摸了摸下巴，忽然想起從前在宮廷裡聽到的許多傳聞。

英國和法國那邊的皇帝，可養了不少的鍊金術師，甚至有人被封了公爵。

&ldo;你還會些什麼？&rdo;

他其實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卻仍露出深不可測的表情，欣賞著這少女極力隱藏的恐懼。

&ldo;給我一個能留下你的理由。&rdo;

海蒂以為他還是想要殺了自己，又或者把自己送去教廷再折磨致死，臉色瞬間蒼白了許多。

她不斷地控制著自己的呼吸與語氣，儘可能地表現著鎮定。

&ldo;我可以給你需要的許多東西。&rdo;

&ldo;哦？&rdo;洛倫佐笑了起來：&ldo;美第奇家族什麼時候缺過東西了？&rdo;

這就聽起來有些不自量力了。

&ldo;您扣押我的那些器具，是我用來合成藥物的實驗品。&rdo;海蒂加重語氣道：&ldo;如果製造成功，它可以拯救無數不治之症，比如白喉、炭疽‐‐在戰爭爆發之際，它還能阻止傷口的發炎和膿腫。&rdo;

領主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隱約能夠感覺到，她沒有說謊。

&ldo;如果說娛樂，我可以製造出許多的新玩意，甚至是能自動彈奏曲子的鋼琴。&rdo;

海蒂轉頭看向旁邊一臉關切的兩個朋友，放低聲音道：&ldo;即使，即使您並不信任我，也請不要懲罰他們。&rdo;

&ldo;他們與我，並不算什麼熟人。&rdo;

&ldo;不會鍊金？&rdo;洛倫佐開口道。

……要不要欺騙他？

海蒂的內心彷彿突然站在了懸崖般的三岔路口。

如果說不會，她可能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價值，直接死路一條。

如果說會……她必然是做不到點石成金的。

&ldo;不會。&rdo;

&ldo;那是終極的奧義，還沒等學到那裡，我的老師就已經去世了。&rdo;

氣氛陷入令人不安的沉默中。

&ldo;你可以留下來了。&rdo;

洛倫佐緩緩站了起來。

&ldo;從今日起，美第奇家族聘用你為御用的鍊金術師，每年給你五十個弗羅林。&rdo;

&ldo;‐‐你會有獨立的房間，和足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