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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悄悄拖一具回去解剖‐‐過來，幫我搭把手。&rdo;

&ldo;達文西先生！我們不能這樣‐‐&rdo;

海蒂發覺他連鏟子都拿出來了，試圖制止這個行為：&ldo;您不覺得這有點過分嗎？！&rdo;

&ldo;我請示過領主大人了，他還給我撥了個專門用來解剖的地方。&rdo;達文西如同挑選貨物般看著一塊又一塊墓地，隨時準備落鏟起出屍體來。

&ldo;對了，&rdo;他扭頭看向她，神情微微有些好奇：&ldo;既然我們認識這麼久了，為什麼不叫我李奧納多？&rdo;

&ldo;李奧納多先生，&rdo;海蒂深呼吸道：&ldo;我們可以現在回去嗎？&rdo;

&ldo;不可以。&rdo;達文西彬彬有禮道：&ldo;我需要透過解剖來確認怎麼畫人體。&rdo;

他想做這件事已經很久了。

什麼是韌帶，怎樣肢體會曲張或舒展，人體肌肉到底是怎樣構造的‐‐

能夠陪他做這些奇怪事情的人還真不多。

既要互相信任，還不能是執拗的教徒，同時最好能給予一些實用的建議。

海蒂&iddot;基思勒這個名字就是個頗為完美的答案。

他顯然清楚她的性格，此刻徑直挑了個還算新鮮的墳墓，開始一鏟鏟地找棺材。

這些天裡，達文西來這踩點過好幾次。

正規墓地要繳納一部分管理費用，有些窮人家並沒法再負擔這種開支，便找這種偏遠又荒涼的地方葬下親友，有的人甚至連十字架都是拿樹枝粗糙綁的。

海蒂一邊緊張地左右打量著人影，一邊加重了語氣道：&ldo;你把屍體解剖完了怎麼辦？扔到阿爾諾河裡去？

達文西動作一頓，頗為詫異地看向她：&ldo;當然是再埋回來啊？&rdo;

這都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想法。

沒過一會兒，一個簡陋的棺材就露了出來，差點被鐵鍬給弄壞了。

達文西眼神一亮，把周邊的土都挖開之後，想著法子把棺材給撬開了。

馬夫早就收了銀幣，這時候也拎了裹屍袋過來幫忙。

海蒂心想領主怎麼會答應這種請求，有那麼一瞬間連嘔吐的念頭都有。

可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感覺自己像是個歷史見證者。

嚴苛的宗教環境下，解剖原本就不是能夠公開的事情，更不可能被公權力批准執行。

可現代科學的誕生，本身就來自這些畫家、雕塑家對解剖的探索。

如果沒有他們，內臟和大腦的功能不會被甄別，更不用說那些藥物和治療方法的開闢。

算了，就當是為醫學獻身。

馬車一路顛簸著往回跑，車上兩個人都在思考問題。

達文西思考的是等會該從哪下刀子，海蒂在想自己會不會被教會處以絞刑。

&ldo;所以達，李奧納多，你是怎麼說服領主大人的？&rdo;

&ldo;我說……&rdo;達文西看向她，露出狡黠的笑意：&ldo;這在鍊金術上大有用途。&rdo;

居然‐‐

美第奇居然還答應了！！

海蒂抽了一口涼氣，下意識地想要反駁他，可還真是沒法開口。

鍊金術本來就是現代化學和醫學的啟蒙，強行聯絡一下也確實能沾上邊。

側門早就開好，還有下人過來幫忙搬運裹屍袋。

海蒂下意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