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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們對美好的事物，都會有天生的感知，以及下意識的掠奪衝動‐‐如果你稍微有所關注的話，從她出現在佛羅倫斯直到現在，向她求婚的男人也不少了吧？&rdo;

如果她綻露更多的智慧和洞察，只會讓那魅力進一步被渲染放大，如同美酒一般讓人能夠被蠱惑。

&ldo;不……我問的不是這個。&rdo;達文西深呼吸道：&ldo;為什麼你可以同時喜歡兩個人？你難道也想向她求婚？&rdo;

&ldo;可以，不打算。&rdo;波提切利轉頭看向那壁畫上迷惘的美神，語氣放緩了許多：&ldo;不是所有的情感都應該得到回應和結果的。&rdo;

它存在在那裡，不要碰觸就好。

一旦去在乎它，它就擁有了傷害你的權力。

他已經無法再感受一次那種痛苦了。

&ldo;我不明白……&rdo;達文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此刻仍舊迷惘而又心情複雜。

他能讀懂阿基米德的古老論著，可以窺見橋樑架構的秘密，卻彷彿始終都不能靠近這被詩人和歌者反覆吟詠的奇異情感。

&ldo;我不明白人們為什麼會相愛，為什麼會為另一個存在痴迷到快要發瘋的程度。&rdo;

&ldo;我也不明白愛是什麼。&rdo;

波提切利注視著畫中的女人許久，忽然笑了起來：&ldo;你難道希望我來教你？&rdo;

&ldo;你……似乎很懂這些？&rdo;

&ldo;不，leo，&rdo;他看向他道：&ldo;有些東西，是無法用言語來教授的。&rdo;

&ldo;你想要學會，只能靠經歷。&rdo;

&ldo;經歷？&rdo;

&ldo;只有在經歷過之後，你才能領悟和明白。&rdo;波提切利的笑容很複雜，眼神帶著淡淡的懷念：&ldo;也許會痛苦，會輾轉反側。&rdo;

&ldo;當它們來臨的時候，你能做的，就是靜靜的經歷這一切。&rdo;

無法預見，無法閃避，所有的歡愉和痛苦，都將如避無可避的一場東風。

達文西皺著眉看向他，內心有些抗拒和煩躁。

他喜歡所有能夠被精密計算和控制的東西，機械、齒輪、槓桿……

可這種非理性的事物，實在是……

&ldo;不過話說回來，&rdo;波提切利瞥了他一眼道：&ldo;你的好朋友，聰慧的學者，技藝高超的演奏者，海蒂小姐，她也會陷入愛河，然後與誰一起成婚生子。&rdo;

&ldo;不，她不會。&rdo;他下意識地否定道。

他根本無法想像到這種情景。

&ldo;為什麼不會呢？&rdo;波提切利反問道：&ldo;只有上帝和野獸才會忍受孤獨，你覺得她會如那些修女一般在修道院裡度過下半生嗎？&rdo;

&ldo;可是她拒絕了那‐‐&rdo;

&ldo;那只是因為更合適的人還沒有出現。&rdo;波提切利平靜地打斷道：&ldo;你要做好隨時失去這個朋友的準備。&rdo;

達文西皺著眉看向他，還是再一次的否定了這個設想。

&ldo;你可能把她看做一個尤物，是和那些貴婦人和嬌小姐一般的存在。&rdo;

&ldo;可她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