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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可以在這短暫的間隙裡靠近科學與真理，恐怕也能獲得久違的純粹幸福。

白磷在空氣中燃燒時綻放出猶如北極星一般的光亮，以至於人們都開始歡呼著鼓掌起來，宛如又見證了一個奇蹟。

講臺上的老師示意李奧納多上來參與下一個實驗，開始板書一個化學方程式，並且講述其中的原理。

男人露出忐忑又欣喜的笑容，起身去配合他們的操作。

&ldo;老師確實很喜歡這些事情，&rdo;尼可羅站在她身側嘟噥道：&ldo;他們為什麼用英語授課……就不能來幾句義大利語嗎？&rdo;

你恐怕還不清楚日不落帝國做過什麼。

海蒂側頭瞥了他一眼，語氣裡有些釋然：&ldo;我都開始考慮讓他離開政壇了。&rdo;

她無意用感情和利益捆綁他做任何事，只希望他永遠都這樣的快樂。

&ldo;讓老師離開上議院？&rdo;尼可羅露出驚詫的表情，擺了擺手道：&ldo;陛下，這個笑話可不好玩‐‐您知道他和那些貴族們打交道時有多可怕嗎？兩三句話就能把人全都繞進去，談起條款來簡直跟老狐狸一樣！&rdo;

&ldo;也未必是損失。&rdo;海蒂看了眼講臺上那舉起試管的身影，眼神溫柔而親切：&ldo;他在什麼領域都會為帝國做出非同凡響的貢獻。&rdo;

&ldo;確實如此。&rdo;尼可羅眉毛一抬，從兜裡摸出一封信來：&ldo;這是從熱那亞傳來的電報。&rdo;

&ldo;嗯？&rdo;她揭開了火漆，開始看裡面的內容。

我們發現了美洲

她愣了一下，帶著下屬快步走了出去。

哥倫布和船隊是在七月才抵達佛羅倫斯的。

他們在美洲的沿途停留了一段時間，回來的時候又遇到了暴風雨，有幾艘小船一度因為礁石折損到幾乎被巨浪拍成碎片。

&ldo;我們發現了美洲‐‐那裡有大量的印第安人，而且還有奇怪的樹，奇怪的鳥，奇怪的好些動物！&rdo;

又是幾十箱戰利品被陸續搬運回來，其中還包括顯露出金色質感的礦石。

&ldo;我們的礦產學家在那邊好像發現了金礦，&rdo;他快速地匯報導：&ldo;還有，在折返的時候，我們遇到了西班牙的船隻‐‐他們顯然也是往這個方向行進的。&rdo;

&ldo;西班牙人？&rdo;海蒂停頓了一秒，重複道：&ldo;確定是西班牙人？&rdo;

&ldo;是的，旗子的顏色和標記都很清晰。&rdo;哥倫布打量著她的神色，還是繼續說了下去：&ldo;那邊的氣候和土壤，都非常適合種植業，但我們需要更多的勞工……&rdo;

&ldo;我知道了，&rdo;海蒂沉聲道：&ldo;德喬‐‐我們需要組織新一輪的會議了。&rdo;

她需要在最快時間裡，找到匈牙利、葡萄牙、英國，以及附近所有擁有海軍勢力的合作者，簽訂全新的條約。

西班牙已經過去了，距離抵達美洲恐怕也要不了多少時間。

但她還有時間。

不管怎麼說，伊莎貝拉還在忙著用宗教審判所驅逐黨羽，而東方帝國還在陸續與更多國家建交與通商。

她要搶在這個時間點上，把基本的規則定下來‐‐

黑奴貿易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那個原始而古老的地方缺少庇護與威懾，就如同散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