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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蒂在收到財報之後，果斷召集了更多的艦隊，讓他們載著更多的奢侈品過去斂財。

船舶所要繳納的稅務被刻意減免，以至於許多商人都聞訊前去，想趁著風頭大撈一筆。

&ldo;您似乎想引發內亂？&rdo;尼可羅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他梳理了法國和西班牙近年來的開支粗表，語氣有些幸災樂禍：&ldo;某個國家似乎被透支的夠嗆。&rdo;

&ldo;還不夠，&rdo;海蒂思索了一下，忽然問道：&ldo;我們種的胡椒是不是也都快成熟了？&rdo;

&ldo;第一批早就收了下來，&rdo;他頓了一下，露出不可思議地表情：&ldo;您不打算給皇室留一些了？&rdo;

&ldo;我們以後有幾十年可以品嘗胡椒汁，&rdo;她眨眨眼道：&ldo;先把第一批全都磨成粉賣給他們，記得設好監管機構。&rdo;

尼可羅長長地昂了一聲，扭頭忽然僵在了那裡。

他飛快地收拾了檔案，轉身道別就溜了出去。

&ldo;等等‐‐&rdo;她起身想叫住他，忽然對上了那一雙琥珀般的眸子：&ldo;列奧？！&rdo;

男人大步走了過來，把她擁在了懷中。

&ldo;海蒂……&rdo;他收緊了懷抱，聞著她發間的風信子香味：&ldo;我回來了。&rdo;

海蒂怔在那裡，握住了他的手，再度十指相纏。

&ldo;李奧納多，&rdo;她壓低聲音道：&ldo;我有點想把你藏起來了。&rdo;

&ldo;我們有四個月沒有見了，&rdo;她抬起頭，伸手去撫摸他泛著胡茬的下巴：&ldo;我感覺好像已經過了四年。&rdo;

男人嘆了口氣，放慢了語速道：&ldo;那一起藏起來好了。&rdo;

這幾個月裡，他一度想帶著她離開這裡，把兩個人獻給帝國的所有時間都搶回來。

他們抵著彼此的額頭笑了起來，垂眸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

佛羅倫斯依舊沒有下雪，連綿的小雨讓人有些分不清當下的季節。

海蒂原本想一個人去給洛倫佐掃墓，在思索許久以後，還是帶上了他的許多舊友，以及克拉麗切夫人和孩子們。

美第奇的遺孀一直平靜而剋制，每個月都會過去為那沉眠的人獻上一束鮮花。

她的孩子們成為了教皇和羅馬主教，如今也在引領著新教傳播到更渺遠的地方。

達文西在墓碑前站了許久，半晌才緩緩開口。

&ldo;國防部已經很成熟了。&rdo;他看著碑上的姓氏，如同注視著一位老友：&ldo;哪怕是法國和西班牙一起打過來，我們的部隊也可以迅速響應和抵禦。&rdo;

&ldo;我們已經有無線電了，而且還在擁有越來越多的盟友‐‐葡萄牙、匈牙利、英國……&rdo;

他絮絮地談論著有關上下議院的舊事，偶爾會露出笑容來，便如同當初在書房裡與領主商議對策時一樣。

&ldo;對了，&rdo;李奧納多凝視著dici的那行字母，良久之後才開口道：&ldo;她現在過得很快樂。&rdo;

&ldo;我會照顧和保護她，直到老去。&rdo;

&ldo;正如我向你承諾過的一樣。&rdo;

曾經的舊臣下一一上前獻花致意，也有人輕撫著墓碑與他低聲說著什麼話。

海蒂一直等待到最後，才捧著一束白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