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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蒂轉頭看向李奧納多，手指握緊了桌沿。

&ldo;但戰爭這件事，就應該交給軍士們來完成。&rdo;李奧納多同樣注視著她，聲音裡沾染了幾分堅定：&ldo;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交給你。&rdo;

國家秩序的制定，多個領地的聯通與往來，政治、經濟、宗教、科學……

&ldo;所以我和其他幾位的共同建議是，讓李奧納多先生和另外兩位季諾共同向外征伐，&rdo;馬基雅維利加重了聲音道：&ldo;城市內留下足夠的守軍和爆破裝置就可以了。&rdo;

&ldo;我可以守好這個國家。&rdo;露里斯擦拭著長劍道：&ldo;法國在今年的戰爭裡損失了上萬人，再輕舉妄動就是把自己的咽喉遞給英國和西班牙。&rdo;

&ldo;米蘭不會貿然冒犯，&rdo;阿塔蘭蒂不假思索道：&ldo;聽說斯福爾扎和那不勒斯的領主都去了佛羅倫斯，在召開新一輪的共同防禦聯盟會議。&rdo;

這是一個足夠黃金的節點。

他們幾個人帶著軍隊暫離此地，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軍隊有好幾個將領進行鎮守和訓練，而機械和彈藥的設計可以交給法比奧老先生，米開朗基羅可以幫忙修改圖紙和進行複雜的拋物線計算。

海蒂深呼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ldo;先去北邊的菲拉城。&rdo;

當天晚上，城堡裡舉行了盛大的舞會，長笛與鋼琴的聲音交織響起，如雲雀一般在舞池上空盤旋。

海蒂沒有加入這場狂歡，她做了個簡短的開場，然後在大家都開始縱情舞蹈的時候一個人去了露臺。

比起場內的熱烈氣氛，這裡寂靜而夜風冰涼，如同兩極的另一端。

她抿了一口葡萄酒，忽然想起了和波提切利當初的那個約定。

在許久之前，她曾經在舊宮裡用橡木桶釀了葡萄酒，還約著在五年之後大家再次相聚，一起好好喝一杯。

那應該是在……多少年以前來著？

她低頭搖晃著酒杯，任淺淡的香氣蕩漾開來。

&ldo;李奧納多？&rdo;

身後的男人嘆息了一聲：&ldo;我已經把腳步放到最輕了。&rdo;

海蒂轉過身來，看向他道：&ldo;我剛才，忽然想到了我們以前在舊宮的日子。&rdo;

&ldo;很快樂，不是嗎？&rdo;李奧納多忍不住笑了起來：&ldo;那時候，你可還是幫我一起搬屍體的鍊金術師。&rdo;

海蒂笑著擺擺手：&ldo;我可再也不想碰那種鬼東西。&rdo;

&ldo;可下次，如果我再請求你呢？&rdo;

&ldo;我還是會答應的。&rdo;她注視著他道：&ldo;你顯然很狡猾。&rdo;

李奧納多為她又斟了半杯酒，陪著她一起靠在欄杆上吹著夜風。

那微卷的黑髮隨著長風向遠處吹拂，讓人想起了深海中長發飄揚的人魚。

&ldo;還記得那桶酒嗎？列奧？&rdo;海蒂遙望著夜色中的城市，聲音有些沙啞：&ldo;我都不知道它被波提切利偷偷喝完了沒有。&rdo;

&ldo;沒有，我臨走時又打了好幾重封條。&rdo;男人轉頭看向她：&ldo;你釀的第一桶酒已經放了七年了，其他幾桶酒也有六年了。&rdo;

&ldo;都這麼久了嗎？&rdo;她怔了一下，嘆了口氣：&ldo;等我們回佛羅倫斯的時候，那個臭脾氣的傢伙…&hell